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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说这时候还问这,能保住命就不错了。由是我和大姐估计就是能活下来,也会落下病,或许是瘫痪,或许成植物人。说了没几句话,电梯上来,高主任逃跑似的上去走了。
最长的一日(5)
5时许,正门打开,程、朱二位大夫出来,告我们说手术已完,再等一会儿观察观察再下去。说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不放心,不停地跟许大夫联系,终于联系上,说他已知道了情况,瞳孔已经回来了,没有什么问题了。我说你是否来看看。他说不必要去,他们都处理过了,说有什么情况和我联系。我和大姐心脏简直要蹦出来,不知还会出现什么情况。想到一切都这么顺利,怎会出这样的事。等了一二十分钟,汉桥又被推了出来,头上仍是包着宽大的绷带,脸色蜡黄发明,口里还是噙着小管管,仍昏迷着,眼角有一道泪痕。朱大夫说没事了,瞳孔回来了。我看着手术床上的汉桥,吓得不敢去接近她。早晨竖着走出去的一个人,现在像个死人一样躺着。头上围着一圈宽大的绷带,向外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我们坐上电梯,下到二楼,把汉桥推到了ICU室。张医生(麻醉师)也跟车一起下来,说话很轻松,也说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问张医生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她说:“完了,没事了。”我又是一阵心跳。我想到了电影里的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登基接受万人朝贺时,因太小不知是在干什么,一直要从龙椅上下来,太监不停地安慰他说“完了完了”的话。那是个不祥的词汇,预示着大清帝国的终结。现在她也用了这个词。
我和大姐看到汉桥进到了ICU里面,门关上了,我们真是怀着万分的担心。ICU的旁边是个过厅,里边靠着窗户有一排固定塑料椅。过厅的门口,是个半圆型的桌子,后面是值班人员的岗位,有个白胖且慈眉善目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后面磕瓜子。我和大姐来到这里不安地坐下。一会儿姐又上到三楼去找大夫问情况,我也上去两次,第二次去的时候,他们说到目前7时51分,情况一直很平稳。却没见到张主任。8时许,程、朱、候三位大夫都下来走了进去。我和大姐站在门前等着消息。他们出来时说,汉桥已能听出来叫她的声音,也会握手,眼也睁开了,左臂和腿已会动,只是口里噙着的管自己还没吐出来。我又详细地问了朱大夫刚才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是在颅骨和硬脑膜之间出的血,约有七八毫升(我怀疑不会这么少),又输了四百毫升血浆。我说是不是颅压没有控制好,假如颅压能保持正常,大脑怎么会下来?朱大夫未作正面解释。又说汉桥的是同侧下坠,过去有个女的是对侧下坠,结果死掉了,言外之意是汉桥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上去了一会儿,我还是不放心,想到一定要见到张主任问个究竟。又上到三楼,医生办公室里还是没有他的影子。我打听到他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个办公室,就来到那里敲门。里边问是谁,我说是武汉桥的家属。里边说,有什么事?我说张主任请你开开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跟你胡搅蛮缠的。门开了,他站在门口问我想问什么?我说我能不能进去说?他说你就在这儿说吧,我还有事。我说我想知道武汉桥当前的真实情况,她究竟有没有生命危险?她的领导打电话过问手术情况哩。他生硬地对我说,程大夫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就是那些情况。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病人早不行了,比如你们N市,亏的是我们的设备和经验。我又问他病人还有没有生命危险,多长时间危险期才能算过?张说现在已基本脱离危险,真正地脱离要24小时。我含着泪对他说,张主任,请你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病人的生命,不管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活病人。我的孩子在国外上学,她还不知道她的母亲得了这种病,现在正在做手术……我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了下来。在那一刻,我真想跟张主任跪下来,求他来救汉桥的命。张主任的语调温和下来,他说,你放心,你不说我们也会这样做的,这种情况我们过去遇见过,有这方面的经验,并已尽最大努力作了最好的处理。现在我们等于动了两次手术。一般情况下,病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放心吧。我说,拜托你了张主任,我代孩子谢谢你,请你一定保住她。
最长的一日(6)
一天几乎没吃东西,实在有点饿了。我让大姐在那里等着,我上街买了几张烙饼。回来大姐却不吃,也不喝水。说不饿,也不渴。我吃了些。
一点点动静我就会心惊肉跳,我的胸膛里好像就只剩下了一个心脏,一有风吹草动,它就像个风箱一样唿唿嗵嗵地跳一阵。我和大姐隔半小时到门口的小对讲门铃去问一次情况。10时,大姐又上去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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