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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而是他心甘情愿的,也许他感觉越是让自己委曲,心中的自责便会少上一分,所以我早已不怪你。”
君赢扶住身旁的椅子,再次说道:“你可知道……他所娶的訾阮氏本就是个残花败柳,那訾阮氏未出嫁时并与人私奔,找回来时已身怀有孕。为了羞辱他,我将她赐给了訾吟风,并让她做了訾吟风的元配,让他遭受了那怎么也洗刷不掉的屈辱……”
訾槿摇了摇头,道:“也许在他看来,越重的惩罚便越能减少他心中的内疚……我想他也不会因此怪你。”
君赢猛然转身,默默地凝视着訾槿的双眸,最后终是移开了双眸,苦笑道:“为何……为何你真的不怪我?我那时不该的……明明知道你那般的喜欢他,又怎能……”
訾槿跳下床榻,满脸轻松地拍了拍君赢的肩膀:“君小三,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你要好好养病才是,咱们的棋不是还没下完吗?”
君赢死死地抓住椅子,再次说道:“那时……我与他……我与他并没有……只是在做戏而已……”
訾槿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我当然知道了!当时很生气所以没细想啊,后来想想你那么恨他……嗯嗯……那么讨厌他,又怎会对他做出那事啊……呵呵,真亏你想得出来啊。”
君赢微微红了耳根:“呃……我我……”
訾槿揶揄地一笑,坐到棋盘前低声笑道:“别你你了……天色不早,下完这盘我要回去了。”
君赢垂着头,坐到了訾槿对面,蹙眉执起棋子,看了訾槿一眼,似是不经意地说道:“其实他的死,并不能怪司寇郇翔。他那时便被君氏族长下了和我身上一样的毒,君氏一族被灭门时解药便已失传了。这些年他同我一样,也只是将那毒一直压制住,但是他屡上战场,经常负伤,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就算不追下崖去……也已活不了多久了。这毒发作起来疼痛难忍,腐骨钻心……却是不如……”
“胡说什么呢!”訾槿猛然打断了君赢的话语,看了一眼窗外道,“快下棋!快下棋!你看太阳都快落山了。”
君赢笑了笑,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白子。
訾槿手执黑子面有难色地看了君赢一眼:“我说我怎么睡着了,原来是走到了死路。“话毕后,低低地笑出声来。
君赢看着訾槿俏皮的模样,满色柔和,嘴角轻勾:“渴不渴?”
“笑什么呢?怎么都那么开心啊?”君凛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笑问道。
訾槿跳椅子,笑眯眯地看着君凛道:“你怎么来了?”
君凛轻拥住她,低声道:“你看都什么时辰了,难道父皇不用休息吗?”
听罢此话,君赢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眸。
訾槿皱了皱眉头:“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刚刚才醒。”
君凛宠溺地笑笑:“睡睡睡,陆嬷嬷说叫你起床是最难的,每次都要磨蹭到中午,下午还睡,怎还和以前一样?”
君赢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凛儿,我让内膳房做了汤,一会便好了。她这几天脸色不是那么好,让她喝了再走吧。”
君凛回眸看了君赢一眼,随即拉了拉怀中的訾槿:“看父皇对你多好,还不快谢谢父皇。”
訾槿的眉头越皱越深,小声地抗议道:“他是你父皇,又不是我的……”当碰到君凛越来越凌厉的目光,訾槿自动收了声。
君赢尴尬地轻咳了下:“呃……若是炖好,让人给她送去朝凤宫。”
君凛笑道:“如此也好,劳父皇费心了,儿子先退下了。”
走到宫门,訾槿看了一眼门口的御辇,顿了一下,拉了拉君凛的衣袖道:“咱不坐它行吗?咱们走回去,我知道一条近路。”
君凛目光擦过訾槿攥住的衣袖,嘴角轻轻勾起:“好,不坐便不坐。”
訾槿眸中闪过一丝喜色,拉住君凛的手朝另一条小路走去。君凛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重,虽是跟着訾槿的脚步,但若仔细地看,他的手一直不动声色地护着訾槿奔跑的身子。
“君凛!君凛!看见那没……当年你就是在那打了我和宝羡的。”訾槿指着远处的走廊说道。
君凛看了那走廊一眼,轻蔑地说道:“谁让那时你们俩个不长眼睛,冲撞本太子。”
訾槿忿忿道:“你还说呢!我睡得好好的,醒来就让你打了一顿,到了书房又让太傅打了一顿板子,我多冤啊!”
君凛伸手攥住了訾槿的手:“你若不是为了护那个死奴才,我能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