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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丫为什么不给师傅说呀!!”
“我以为鬼士会告诉他的···”
慕灼华无法想象,那个男子知道自己娶了妃子,生了孩子,还问他要了还魂草救那孩子。是如何撑下来的。难怪他会离开,难怪他会选择忘了自己。
看着慕灼华一头白发,一袭黑衣,眸中的低沉和懊恼。乎又有些理解师傅为什么会伤得那么深了。
“师傅可能只有十年了···你陪着他好吗?即使他已经忘了你了。”
既然那孩子那妃子都不是他的,君九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去责怪他,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孰对孰错,该怎么去衡量?他为他青年白头,他为他自损寿元。他为他舍弃江山,他为他图谋天下。
若不是造化弄人,他们二人何至于此?
“十年?、也好、也好。”
十年,逍遥十年,慕灼华此生欠你太多。若不是为了我那一句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舍弃了那二十年寿元,只为唤醒当年?
我的子墨,你为何这般傻。
“爱情究竟是什么?竟值得你们这般?”君九忍不住回问。
慕灼华笑笑“小九,你师傅是怎么说的?”
“六年前,师傅说爱是给他他想要的···昨年,师傅说爱情是始于心动,止于终老···”
始于心动,止于终老···
慕灼华凄然一笑,喃喃自语: “我一闭眼,满世界都是子墨当初说爱我的样子,我想笑,却又变成了我伤他时他肝肠寸断的样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待他如初,疼他入骨。”
君九轻笑,爱情这东西,真特么不是东西。
取下了覆眼的白绫,墨绯卷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瞌上,慕灼华想起,他说爱自己时他眸中闪烁的光。可是——自己要走了还魂草,他这眼睛,要在寻得一株才能治好,也不知,这世间还有没有。
入目皆是白色,白色的帷帐,白色的帘子。那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若是说以前的他是一把利剑,一位谪仙,那现在的他就是一只猫,很安静,很安静,也很漂亮,让你忍不住想靠近,但是!他只要一爪子,就可以抓爆你的眼睛!
“子墨?”他轻声唤他。“冷吗?”
当三根毒针刺入慕灼华胸口的时候,他才真的认识到——他的子墨已经忘了他了!
“谁?”声音很冷,刺骨的冷。
“子墨,是我!!”
“不记得了~~~”
这毒针的滋味是他第二次尝试了。依旧还是那般痛,依旧还是那般难受。
“子墨····能死在你手中,我也满足了。”
墨绯不语,掀开被子,掏出一粒药丸,丢进慕灼华手中。
那一夜,慕灼华就站在床边,静静守候着他的子墨。
难得,那一夜,墨绯竟睡的格外安心。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你心安,让你放下防备。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大家可以评论一下下的嘛!!拜托拜托!
☆、只是当时已惘然(二)
“子墨,以后我来照顾你可好?”慕灼华声音轻柔,似怕惊吓了他。
“会喝酒吗?”
“会。”
“好,那你以后就陪我喝酒吧。”
“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吗?”
“嗯?哦,才学会,喝得多了,就有些嗜酒了。”
其实,只要一想,慕灼华也就明白了,以前,他的泪和酒会致人死地,现在,他再不会落泪了,自然,酒能解忧,他那般抑郁,自然就学会了饮酒。
“好。”
君九暗暗咋舌,师傅可不是这般好接近的人啊,怎得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时值十月,已经微微有些凉了,慕灼华特意倒了温水给他洗脸。
“今日怎么换了温水了?”
“你身体不好,畏寒,还是用温水好一点。”
墨绯不置可否,洗了脸又被慕灼华拉过强行给他梳头。
“我自己会。”
“我来,以前,我给你梳过的。”
墨绯沉思,只记得在鸢尾涧,有一人为他梳过发,只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实在想不起来身后这人何时与他相识的。他的声音,他的名字都那般陌生。
“我们以前是认识的?”
慕灼华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