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年时,才在襄阳城西的隆中置了一片田产,建了几间房子,和姐弟三人一起定居下来,自此过着“躬耕垄亩”的生活。但是,他身居隆中,却胸怀治理国家的雄心壮志。刘备在新野时,徐庶向他推荐诸葛亮,说他是人中之龙,劝刘备亲自屈驾迎请。刘备三顾茅庐之后得与诸葛亮相见,相见后就在诸葛亮茅屋请教起天下大计来。刘备说:“汉室倾危,奸臣专权,皇帝蒙尘,我自不量力,欲申大义于天下,却因智术短浅,狼狈至今,虽然如此,我大志尚存。请问有何大计能使我完成宿愿呢?”于是诸葛亮对天下的形势进行了分析,为刘备指出了成就霸业的长远大计。理路清楚,明确中肯,足见其超人的政治、军事头脑。后来,刘备对关羽、张飞说:“我之得孔明,犹鱼得水。”诸葛亮也依靠刘备施展了自己抱负,成为辅佐蜀国的千古名相。
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受儒、道思想影响极深。在对待人生的问题上,一方面是积极入世,实现理想抱负;一方面恬淡出世,品味林泉真趣。
凡夫俗子如果没有崇高的社会责任感,没有济世救民的宏大抱负,那就既谈不上入世也谈不上隐退,不过随波逐流,随生随灭。如诸葛亮没有帮助刘备建立蜀汉以前,别人称他是隐居的卧龙,这时他自称为隐士、山人。当时一个襄阳隆中的普通农民能称为隐士吗?他们没有任何志向抱负,自然就无所谓仕和隐了。因而,隐是以仕为前提的,退是以进为前提的,没有积累进取的志向就谈不上退隐林泉的超脱。救世济民的胸怀是退隐的前提条件。东汉初年的严子陵,东晋末年的陶渊明,都是我国古代杰出的隐士。前者在富春江潇洒地垂钓,后者在南山默默地躬耕,他们都不挤在冠盖云集的京华,而独处在僻远的山水田园,赢得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敬仰。在富春江钓鱼的不只严子陵,在庐山脚下耕田的也不只陶渊明,人们为什么单赞美他们两人呢?换句话说,如果他们两人只是普普通通的渔翁和农夫,就没有人对他们感兴趣了。要是他们像农夫渔父那样平庸草草过一生,与草木一同烂掉,怎么可能美名流传千古呢?
无过即功 无怨即德
处世不必邀功,无过便是功;与人不求感德,无怨便是德。
邀:求取。
与人:帮助别人,施恩于人。
感德:感激他人恩德,据《诗经·小雅》篇:“忘我大德,思我小怨。”
人生在世不必想方设法去争取功劳,其实只要没有过错就算是功劳;帮助他人不必希望对方感恩图报,只要对方不怨恨自己就算知恩报德了。
楚昭王丧失了国土,屠羊说跟随他在外逃亡。昭王返回楚国,打算赏赐跟随他逃亡的人,赏赐到屠羊说,屠羊说说:“当年大王丧失了国土,我也失去了屠宰羊牲的职业;大王返归楚国,我也就得以重操旧业。我从业的报酬已经得到恢复,又何必赏赐什么!”昭王说:“强令接受奖赏!”屠羊说说:“大王失去国土,不是为臣的过失,所以我不愿坐以待毙伏法受诛;大王返归楚国,也不是臣的功劳,所以我也不该接受赏赐。”楚昭王说:“那么我就接见他!”屠羊说又说:“按照楚国的法令,必定有大功的人重赏后方才能够得到接见的礼遇,现在我的才智不足以使国家得到保全,而勇力又不足以使敌寇受到歼灭。吴军攻入郢都,我畏惧危难而躲避敌寇,并不是有心追随大王在外逃亡。如今大王意欲弃置法令和制度来接见我,这不是我所希望传闻天下的办法。”
忧勤勿过 淡泊勿枯
忧勤是美德,太苦则无以适性怡情;淡泊是高风,太枯则无以济人利物。
忧勤:绞尽脑汁,竭尽体力去做事。
适性怡情:使心情愉快,精神爽朗。
高风:高尚的情操或高风亮节。
枯:已经丧失生机的树木,这里指不近人情的含意。
用心尽力去做事本来是一种很好的品德,但是过于认真而使心力交瘁,使精神得不到调剂就会失去生活乐趣;把功名利禄看得很淡本来是一种高尚的情操,但是过分的清心寡欲,对社会大众就不会做出什么贡献了。
孔子说:中庸这种道德,是最高的境界。为人处世,不要过分,也不要不及,过分与不及,都是偏离目标,不能中的。
《礼记·中庸》说:国家天下可使达到人人均平富裕(智与能),高官厚禄可以断然辞让(仁),锋利的刀刃可以毅然相向(勇),智仁勇俱全,但要做到中庸,还是“不可能”。中庸是儒家心目中的妙境,是艺术,是至高至美的理想,是需要人时时警醒,不懈努力去追求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