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句:“庭哥,你说咋办?”
戴礼庭一下子也没转过弯来,一边不停摇头一边嘴里问:“你说咋办?”
海虎憋了一阵子,红了脸大声说:“我总不能比小谷还差劲吧?”
罗麻子也是神情激动,“就是,青石城吃紧哪!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这灯塔无恙。”
戴礼庭恶狠狠地挖了一眼,“你倒是拼了命把那帮赤旅带到博上来。我问你,他们是冲着灯塔来的么?”戴礼庭猜得不错,那支赤旅百人队原是扫荡山间村落的,本不知道灯塔的事情,只是截获了罗麻子的辎车才掉头西向。罗麻子被戴礼庭一刺,登时泄了气,一张脸红得好似熟虾。
海虎摸不着戴礼庭的底,摸摸后脑勺说:“那庭哥你的意思”
戴礼庭苦笑一下:“你们都急着送死,我好歹总是燕子博的长官,也不能不送你们一程啊!”
海虎大喜:“我就知道庭哥你是好汉。”
戴礼庭目光顿时锋利了起来:“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海虎不敢多说,戴礼庭的意思他还真是不太明白。
戴礼庭叹了口气:“做这狗屁不是的城守副尉,是挑了六个人的性命的。宗继武多洛溪没能保住,总不能看你们白白送命。也不想想,这燕子博上还有谁知道仗是该怎么打的?”
天空一亮,那是航灯点了起来,一团温暖的光线从塔顶倾泻出来。不多时,那航灯点得透了,金光就会像闪电一样耀眼,一直投射到雾霭重重的海面上去。
回复引用
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1:45 )
八
戴礼庭说得不错,打没打过仗毕竟不同。兰子咏是个秘术师,他心思细密,也能鼓舞起同僚的士气让他们满腔激昂地来守塔,但怎么守,他也不曾想得明白。
六个人,其中一个是受了伤的辎兵。从大猛咀到燕子博只有五六里路程,可是雾这样浓,那些赤旅少说也要花一个多时辰才能赶回来。一个时辰用于跑路不算少,可要用手头这点兵力布置燕子博的防御就实在是捉襟见肘。
博上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遮掩,十来步宽的干沟横在燕子博和南暮山的缓坡之间,桥上的吊索已经被烧断了。多洛溪的机关其实是个大大的败笔,吊桥支柱上抛下的两个油罐里的豆油充其量只有一大碗,要不是正好砸在了大车上的鲸脂上面,顶多也就是带起一溜火花——其实这油罐上的火石居然还能发动,在多洛溪本人只怕也觉得惊奇。点燃的鲸脂没有能烧太久,这是意料中的。鲸脂是一大块一大块纯白的油酪,点灯虽然明亮持久,但是本身并不容易燃烧。塔上的航灯那么亮,除了鲸脂还得靠海葵丝搅出来的灯芯。大车给烧得残缺不全,可是多数油桶都落入了沟里,吊桥本身不过是焦了一层,还结实得很。现在这吊桥扯不起来,燕子博彻底无险可据。
按照兰子咏的意思,索性把这吊桥烧了,断了赤旅的来路,这样还可以多支撑一会儿。戴礼庭看了一阵子却说:“等人到了再烧,能多干掉几个赤旅。”他的算盘打得细:若是一早烧了吊桥,赤旅见没了通路,可以回头去南暮山上砍了树来搭桥。这道沟不是天堑,终究挡不住赤旅,能多拖他们一会儿也是好的。更重要的一点,城守们一时热血冲上了头,等看见了黑压压的赤旅还是要害怕。火攻若能得手,不在杀伤几个敌军,主要还是振奋士气。以寡击众,这士气一分不能泄了。
戴礼庭从库房里取了海葵灯芯出来在桥面上来回钉了几条,又招呼城守们把鲸脂细细抹了一遍,还扔了不少浸了油的灯芯到沟里——大半车油桶都摔进了沟里,沟底满是鲸脂。桥头不远,城守们用拆下来的门板搭了一道屏障,到时候就从那里发射火箭去烧桥面。说起来,那些赤旅当真是配备精良,三个死尸身上就剥下三柄角弓六壶羽箭来。
兰子咏看着戴礼庭在桥头布置多洛溪留下的机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那时候为了鼓动士气,极力强调多洛溪存了多少机关,其实心里清楚这些东西不仅杀伤力不足,更不知道有多少能用,真要靠这个阻却赤旅,未免太托大了。戴礼庭像是知道他的心思,高高举起一枚捕兽夹说:“这种东西当然挡不住赤旅,只要他们过来慢些,我们就有机会烧桥。”戴礼庭的计划十分冒险,如果发射火箭不及时,被那些赤旅冲入工事,也就没有所谓防御了。捕兽夹被戴礼庭手中的树枝拨动,当的一声咬在一起,竹齿居然把那树枝钉穿了。戴礼庭嘿嘿一笑,十分得意,“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