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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十分仰慕白姑娘,要见你一面呢!”
流霜有些惊异,怎会有人来庵中找她?还仰慕她?
“他可说是何人?”
“说了,那位施主说他叫百里寒!”小尼姑青尘道。
百里寒!流霜默念着这个名字。
几年前那惊心动魄的一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竟是他么?流霜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一处月形的疤痕,那是他留给她的记号。
那时,女扮男装的流霜曾救过他一命,没有留名,也没有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流霜笃定他从未见过她,当然也不会知道她。
他怎会要见她?流霜百思不得其解,因仰慕而求见她?
流霜自认自己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京里世家子弟每年评出的几大美人里,也没有她的名字。
他因何见她?难道,他知晓七年前,是她救了他?
不可能,那件事,流霜从未与别人讲过,就连她的丫鬟红藕也不知她救的少年便是百里寒。
暮鼓声传来,惊醒了沉思的流霜,她不能见他。
她和他,便是云和水,不应有任何交集的。
流霜心意已决,便对青尘道:“你去回绝了那位公子吧!”
言罢,别了悟因,带着红藕到厢房里收拾衣物,然后,与红藕从静心庵后门乘马车离去。
只是她不知,只因这一次不见,却铸就了一次天大的误会。
第二章:错嫁
白府的后花园,和别家后花园不同,不是遍植奇花异草,而是栽种着满园药草。春风拂过,满园药草随风摇曳,婆娑多姿,倒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流霜一身白裳,乌发松挽,扛着花锄,穿行在花园里。她不时蹲下身来,侍弄着药草,或者,弯腰用花锄除去药草间的杂草。
白裙沾染了点点泥巴,在风里漫卷飞舞,带着泥土的芬芳,倒令人觉不出一丝脏乱。红藕提着水桶紧随流霜身后,不时舀水浇地。
其实这些粗活交给下人做就可以了,可是流霜总是不放心,因为那些下人每次锄完草,总会有珍奇药草被她们当作杂草除去。
也只有她才分得清药草和杂草,所以只要有空,流霜总是亲手侍弄这样药草。
锄草,浇水,捉虫——两人正在忙碌,一个绿衣小丫鬟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一张粉脸因为剧烈跑动布满了红晕,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老爷吩咐你马上到前厅去,有要事!”
“说什么事了吗?”流霜惊异地问道,这个时辰,爹爹应是刚刚下朝,有什么急事找她呢?
“老爷没说,只是嘱托要小姐换过衣服,即刻过去。”小丫鬟顺了口气,继续说道。
“知道了!”流霜放下花锄,回到闺房,换上一身干净的衫裙,便随着丫鬟到了前厅。
白露和白夫人早已在厅内等候,还有几个陌生人,看服饰打扮似是宫里的太监。
流霜一愣,心内隐隐有些不安,这是有什么事吗?
流霜一到,白夫人便拉了她和白露一起跪下,为首的那位太监展开圣旨,大声宣读起来:“朕闻御医白露之女白氏流霜温婉娴熟,才貌俱佳,特赐婚于朕之三子瑨王寒为正妃,着三日后完婚,——”
赐婚瑨王百里寒?
绕是流霜素来沉静,此刻也不免一颗心狂跳不可自制。清眸再也难以平静如水,布满了惊诧、疑惑、不信。
赐婚?
是在做梦吗?如果不是,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流霜晕晕乎乎地跟着爹娘跪拜,直到宣旨的刘公公已经离去,她还不曾从震惊中回过神。
为什么?
她既不是倾城绝色,也不是才名远扬,她只是一个御医之女,无才无色,皇家为何会选中她?
“爹爹,圣上怎会赐婚呢,难道你没有禀明圣上,我是有宿疾的吗?”流霜问道。
白夫人也是一脸忧色,道:“是啊,老爷,圣上怎会赐婚呢?一入侯门深如海,以我们霜儿的性子,怕是不适合做皇家妃子的!”
白露叹气道:“这事我也疑惑着呢,前两日圣上便探我口风,说是有意要赐婚给瑨王和霜儿,我便禀明圣上,说是霜儿身有宿疾,婉言拒绝。圣上也扼腕叹息连道可惜。谁知今日竟宣旨赐婚呢,想来是瑨王不嫌霜儿身有宿疾,执意求之吧。霜儿,那瑨王是否见过你?”
是否见过她?
那一次相救,已是遥远的记忆,算不得数。前几日在静心庵曾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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