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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舍不得的。马镖头从雇主府一步踏出来,就看到乌龙倚在车边双眼放空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走到乌龙身边,低头去看他,乌龙似有所感,也抬起眼睛回望着他。马镖头以为乌龙又要像每次看到自己那样,一惊一乍的把自己当做十恶不赦的恶棍一般,但出乎意料的,眼前的这双下垂的眼睛平静无波,连马镖头的身影都没有映照出来,马镖头微微皱眉,“怎么了?还不舒服么?”
乌龙还是这么直直看着他,像完全没有听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一样,马镖头又有些心慌,探手去摸乌龙的额头,就在刚要触碰到的瞬间,乌龙一偏头让开了,眼神也回转过来,带着浅浅的礼貌而疏远的笑,马镖头心底突然有种慌乱的感觉一闪而过,他急忙伸手拉住乌龙的衣袖,“我……对不起,我昨日……”
乌龙觉得有些好笑,他本来不记得自己是谁,总是将自己的位置放在马镖头后面,认为这个大镖头说的话,做的事,自己都应该尽可能的去完成,现在想起了自己真正的身份,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却也不是像马镖头这样的小城小镖头轻易就能见到的京城风云人物,但却又觉得其实自己似乎离这样纷乱的江湖也并不远,有时候还挺乐在其中的,“陪我去集市逛逛可好?”乌龙站起身,不知是睡了太久,还是伤处不适,动作有些僵硬。
马镖头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一个踉跄就要摔倒的人,“我看还是明日去吧,我让镖队多停一晚便是。”
“不用,我还想早些回去。”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乌龙这么无情?谁叫马镖头是弯的,但乌龙是直的呢,虽然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弯的。。。
☆、护与不护
乌龙坐在货车里,身边摆着从集市买回来的水晶琉璃杯和一套刑窑白瓷茶具,他身子坐在车里,双脚荡在车外,看着回程的路从自己脚下缓缓远去,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的乌龙第一次体会到脑袋里空空如也是什么感受。
酷暑的天气镖队行的缓慢,马镖头对乌龙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的,有时候会过来嘘寒问暖一下,有时候又连着几天不理不睬,乌龙依稀感觉到马镖头的想法,他很想直接对马镖头说,别庸人自扰了,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可能喜欢我,说不得我回去镖局马上就走了,从此就从你的世界中消失了。
就这么走走停停,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回巴东城了,但夏季蜀中大雨,长江这几天有些涝,巴东涨了大水,这天已经入夜,马镖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镖队在城外小山上的破庙中先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再入城。
马车被一辆辆赶进破庙的后院,伙计们在破庙正殿大堂搭起篝火取暖,马镖头与老镖师在一边谈论着什么,乌龙百无聊懒一个人窝在角落的稻草堆里,又将致远庄主里里外外咒骂了一遍。
这时庙门一响,十几个流浪汉摸样的人涌进了破庙中,马镖头警惕地打量他们,这些人都穿着斗笠蓑衣,看不清身形和面容,马镖头眼神一扫,示意伙计们警备起来。乌龙也抬眼瞥了一下,其实这大下雨天的,这里方圆数十里就这么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就算人家看起来有些来路不明,也不见得就是来抢咱们镖资的。
但是很不幸的,乌龙的乌鸦嘴又灵验了。
这十几个流浪汉刚进庙时表现的自然而随意,与镖局的人对角坐在破庙的另一边,围在一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但是午夜时分刚过,镖局的伙计们因为连日赶路都已经很疲惫了,纷纷点着脑袋打瞌睡,只听到“哗啦”一声巨响,一条闪电划破污沉昏暗的雨夜,那些流浪汉们突然站起身来,其中领头一人突然跳窜出来,一柄钢刀从蓑衣下抽出直向老镖师击去。
马镖头本来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变故突生,却见他身形一错,手持利剑已经迎面对上了那个流浪汉的大刀。冷兵器相错在一处发出“嘣”的一响,回声在破庙中回荡数个来回不息。
双方就这样交上了手,破庙中顿时混乱做一团,马镖头剑花在昏暗欲灭的篝火闪烁中,上下纷飞,与伙计们合力,牵制住正殿大部分的流浪汉。镖局的伙计分出几人守在镖师身边,这老镖师也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了,将大笔镖资护在怀中且战且退,往破庙后院停放着车马的地方移动,但对方看是有备而来,镖师刚退出大殿,就看到后院镖局的马车边已经候着另几个持刀的流浪汉。
马镖头武艺高强,大殿的地上已经横七竖八放倒了许多人,只有那个最先发起进攻的领头人,虽然也已经被马镖头所伤,但仍然纠缠不退,一把大刀与马镖头的利剑战在一出,碰撞出点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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