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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你一起!”安亚想了想,咬牙站到苏悉身侧,眸光一片坚定。
苏悉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赞赏,抬步进了陈大夫的医馆。
陈大夫是宫里退休的老御医,医术精湛,疑难杂症经他手没有治不好的,但是此刻的他却惊疑不定,冷汗淋漓,心更是直往下沉。
陈大夫正在治疗的那位中年男子一边咳嗽,一边说话:“大夫……您别管我……还是先治我儿子和孙子吧……我死了没关系……他们可不能……死啊……”
咳出的痰,泡沫中含有血丝,看他舌头暗黄带紫……
苏悉沉声问:“你儿子和孙子可是与你一样咳嗽?你们村子里还有没有人与你们一样的症状?”
陈大夫看了苏悉一眼,那中年男子满脸沉痛,神色黯然:“村里……很多人都病了。这病实在太厉害……头天得病……第二天就会死人……如今村里已经死了四五十人了……全村人都慌了……到处出逃……”
昼夜之间就死了四五十人,而且症状一模一样,多半就是鼠疫了。苏悉和陈大夫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然和惊惧。
全村人逃跑,犹如鱼入大海,到处传染,要如何控制?苏悉的一颗心一直沉到谷底,她又问:“在病发之前,你们村里可有异常事情发生?”
“没有……村里除了收留几位……从江北发大水逃灾而来的人……没别的事……不过他们很快就死了……而且尸体很奇怪……是紫黑色……”
紫黑色?那就是黑死病,黑死病俗称鼠疫!
“陈大夫可有医治此病的法子?”苏悉面有忧色。据她所知,古代并没有很好的治疗鼠疫的办法,每次爆发的大鼠疫死亡人数都数以千万计算,最后逼不得已烧村烧镇甚至烧城!
陈大夫越看苏悉越觉得苏悉,忽然,他神色一亮,讶声道:“您是宁、宁王妃……”他与宁王相识,当日宁王大婚也有幸位列席上,所以见过当时亮如明珠的宁王妃,不过苏悉此刻是男子装束,所以他不是很确定。
苏悉毫不犹豫点头确认,又再问一遍方才的问题,陈大夫愁苦地摇头,“之前用用毒热闭肺的法子,给他们服用麻杏石甘汤合苇茎汤,可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那好,如果陈大夫信任我,就用我开的方子试试,如何?”苏悉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她取过笔墨刷刷刷几笔就写出一张药方。这是她有一次看医书的时候无意间瞄到,不过她记忆力好,所以一字不差的记下了。其实古代并没有有效治疗鼠疫的法子,这张方子虽然有效,但是能起到什么程度的药效她并不清楚。
“先用这张方子试试,能够拖延时间最好,我需要时间研究新的方子。”其实灭鼠疫首用药物是链霉素这种抗生素,只要能提炼出它,就如同掐住毒蛇的七寸,被感染的人就能存活。
但是在古代,想要提炼出链霉素,是何等的困难?不过幸好苏悉博闻强识,很多理论知识都在她脑中,她需要的只是时间问题。
商定了由陈大夫上报朝廷后,苏悉就带着安亚回到宁王府筹备试验事宜。在命人筹备过程中,当夜,苏悉一身黑衣直往刑部大牢而去。
大牢门口有铁卫守护,旁有高墙围堵,犹坚如铁桶,没有令牌几乎无人能入。但是这“几乎”里面并不包括苏悉。
黑夜是刺客最好的天然屏障、此刻的苏悉犹如一只灵巧的狸猫三两下越过高墙,守卫中无一人知晓,她利用从醉情楼得到的消息,悄无声息朝宁王所在的牢房行去。
宁王所在的牢房很干净,原本的稻草换成了棉被,还有桌有椅,桌上放着香味四溢的菜肴,待遇优渥地简直不像在坐牢。
见他没受什么苦,苏悉提到一半的心也就放下了,当她接近时,宁王已经察觉,回过头,朦胧的烛光在他俊美脸上跳跃。
“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每隔一刻钟就有人巡逻。”宁王说话间眉宇微微一蹙,因为他已经察觉狱卒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苏悉唇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浅笑,手指微动间,牢门应声而开,她闪身而进又反手扣上锁严,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一个呼吸的瞬间。
她站在角落,隐藏在漆黑夜色中,即使狱卒站在牢门口与宁王没话找话拉扯,也没有发现苏悉的踪影。
当宁王冷着脸将狱卒逐走,苏悉才一屁股坐他面前,毫不客气地自斟自饮:“说吧,到底是什么计策,将自己都设计进刑部大牢里?”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宁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