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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里中国的野心就是这样被落实的,中国的野心变得具体了。冯 石你好,你知道我最热爱你身上的什么吗?钱?其实你没有钱,对吗?我热爱你的野心。
可是,我真的绝望了,你看你看,阳光明媚,我总是在这种时候就想到死。
姜青说:你都快40岁了,我连30岁都不到。我真的不想死。再说,我还没有结婚呢。
“结婚”这个字触动了冯石的内心,让他对于男女关系失望并起身,去穿衣服。
他犹豫不决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姜青消失了。
他不能确定要不要洗澡。今天是应该洗澡的,昨天晚上就没有洗,他昨天太累了,回到酒店,几乎连衣服都没有脱完,就睡着了。
冯石运足了力气,打开了水管,他决定洗澡了。他让水冲刷着自己,感觉自己真的像是暴风雨中的一棵枯树,热气在四散开来,有种蒸蒸日上的感觉。他的手机在外边狂响起来。他懒得去接,除了要钱的,还是要钱的。人们借了钱,为什么一定要还呢?是谁规定了借钱要还的法则,这让他痛苦,让他无比受难。
冯石缓慢地穿上第一条裤子,当他穿第二条裤子时候,突然,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把冯石吓得几乎喊叫起来。定睛一看,是关树,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像猫一样,没有一点动静。冯石感觉到浑身更加瘫软了。他看着关树,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贴身的人,说: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关树看着他被吓成这样,也显出了惊讶,说:那些银行的人都来了。关树想了想,又说:你怎么了,连我都害怕?
冯石的心跳才缓下来,他缓缓地穿上了另一条裤腿,在系皮带的时候走到了关树对面,他仔细地看着关树,似乎也想弄清为什么今天他会这么毫无动静地闯进自己的里屋,如果他带了枪,或者仅仅是带了把刀,想杀自己会怎么样呢?他知道关树是让打扫卫生的给自己开了房门,而且,好几年了,关树都是这样进自己的门。因为自己起得晚,关树起得早。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也没有起过疑心,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他看着关树,有好长时间,关树有些紧张,也看着他,他说:你说,我今天穿西装,还是穿台湾买的那件中式服装?
福布斯咒语 第八章(3)
关树问:是那件黑色的吗?
冯石点头,说:对,就是那黑色的,中式的。
关树笑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显得轻松了许多,说:那黑衣服有点像丧服。
冯石也笑了,说:好,我就穿上丧服,咱们和国营大中型企业一起为国家银行送葬。你去看看他们都来了没有?
关树:是殉葬还是送葬?
说着走了出去。
冯石独自再次在镜子里审视自己,就像导演在观察着演员一样,他看着他的脸还有那件黑色的丧服。他觉得这件衣服很好看,尤其是配上那件大领子的白衬衣,把他的脸显得干净而苍白,这让他又一次发现自己是一个圣徒。也许自己记错了,这衣服可能是在上海买的,是那家老牌子的,专们为女人做旗袍的老店,民国时就有的老店,叫什么,他也想不起来了。他的记忆力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是不是说明他有些未老先衰?
关树进来了,这次他有意识地敲了敲门,说:你刚才那么恐惧,把我也吓着了。
冯石没有说话,他还是望着自己。然后,他转过身来看关关树,想分析一下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关树还是过去的关树,平静,狡猾,一对小眼睛里总是闪出警觉的亮光,甚至于光芒万丈。可是,他对自己忠诚,而且,想得很周到。自己不应该怕他呀。
冯石说:行长们都来了?
关树说:基本都来了,只有中关村的周冰雪行长还没到,这小子就是挺傲慢的。
冯石:周冰雪没来?这家伙总是迟到,他妈的扣他的资金。
关树笑起来,然后,又也仔细地看着冯石身上的这件中式衣服。笑得很开心,他眯着眼说:又要表演了。
冯石故做高深,严肃认真地回答,关总,演出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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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层商务酒廊里已经坐满了人,像是一场极度成功的男人们的聚会,又像是某个专题的高峰论坛,或者说峰会。那时,峰会这个词还不是太普遍,不像以后海归们大举进攻中国之后,你在每个垃圾堆里都能看到的高峰论坛的字样。阳光洒在这些男人们的身上,他们都穿着西装,扎着领事,就好像这是一次极重要的会议。他们坐在四面,把中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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