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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秋天跟着行围打猎;冬天在听风阁看雪赏梅——就像回到旧时光。你说好不好?“
悠然含着笑看着她,只是倾听,到了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你知道不可能的了。再也回不去了。”
选秀
秀女所住的储秀宫和钟粹宫占地极广,可以使唤的宫女却是不多,粗粗算来要八九人共用一名照顾起居。院中常听得呼来喝去不得安宁,有些钱财的自是拿了财物贿赂,以求得些便利。即使如此,也无人怠慢悠然和芳媛两人,热水热饭都抢在别人前头送来,有些门路的打听到两人的身份门第,纷纷上来示好。
这一届的秀女家世显赫的不算多,与宫中嫔妃有些关系却是不少,荣妃的表妹,宜妃的堂侄女,惠妃的堂妹,端嫔的表妹等约莫十来位。在复选前两日,几位主子恩典特地召见了几位,回来之后神色倨傲者有之,潢脸羞意者有之,面色平和有之。
有两三位因着宫里头有人照拂,总要事事争先,自恃不凡,时常来说些酸话。悠然只在房中看书写字不做理会,芳媛也是微笑以对,一时间倒也平静。
因着人数众多,从四月十五起复选,每日超过三十人,分七日完成,每日负责主持的各不相同,皆是各宫得脸的主子,过了这关,方能面见太后和皇上。这样一来,想要表现出色求得青眼更是难上加难。
一得了消息,两宫秀女均使出浑身解数,着人探听主子喜好的,打探考试内容的,苦思如何着装的,还有使些下作手段的,好个热闹景象!有几个容颜特别美丽家世却平平的连忙附上来说要友好亲近,芳媛很欢喜得了几个新朋友,时常一起说笑玩耍。
一日,芳媛小心拿了两盒胭脂,递给悠然,诚恳的说:“这是瑞雪给的,她家是开香粉铺子,听说这种胭脂是从海外运来的,很贴伏的。我看了也爽滑细腻,气味也好,你拿着用吧。”
悠然婉拒了:“我不耐用这些,妹妹自用就好。”
芳媛笑说:“你不知道,我最是羡慕姐姐的好肌肤,真真像是冰雪白玉雕成的,恕妹妹直言,就是少了些血色,在宫里头最讲究妆容,纵是不耐烦也要用些,免得看在有心人眼里,说姐姐怠慢。”
悠然知她一番好意,只得道:“妹妹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尚在孝中,进宫应选本是碍于皇命,推脱不得,只能在这些细处留心了。”
芳媛恍然:“哦,是了,还有先皇后的原故,是我莽撞了。”
过了几日,住在隔壁的云珍脸上起了疹子。端嫔娘娘遣了人来看说是用了有刺激的脂粉所致,当天,瑞雪就被赶出宫去。芳媛紧紧握着悠然的手,难掩震惊恐慌,待众人都走了,才低低的说:“为什么?我也用了,明明没事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悠然也想不明白,只得拍拍她的肩,轻声安慰:“兴许是意外。就像——食材里,大虾和大枣,两种都可食用,若是加在一起吃,就变成了砒霜,足以致命。”
芳媛一惊,又细想了想,大喜:“嗯,你说得对,药材里也有相生相克这一说法呢,胭脂是好的,说不定跟某些东西混了,就会变成有害的了。”顿了顿,难过的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站出来作证,我也有用,却没有事,不是瑞雪的错。”
悠然叹了口气,说:“事以至此,也无需再提起。她离开皇宫可与家人团聚,也是福气。”芳媛点头认同。
过了两天,复选的日子到了,那位起疹子的云珍依然花容月貌,光彩照人。因她被赶出宫的人再无人提起。
前五日复选的,留下牌子的不足四分之一。被撂牌子的很快就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五十八名,一时之间偌大的宫殿空了不少。
悠然二人分在第六日,芳媛换上粉蓝色旗装,梳了小两把头,头上只斜插了两支碧玉簪和一朵粉色绒花,装扮整齐后,见悠然穿着玉兰色旗装,还是散着发坐在床前,忍不住催促说:“好姐姐,时候不早了,可不能让主子们等呢。”
静了一会儿,方见她赧然的低下头,也不说话,一抹红晕悄上双颊。呆了呆,回过神来,说:“你,莫非是不会梳发?”悠然眼波微微流转,抿了唇却是不答。
“嘻嘻!原来姐姐真的不会啊!”芳媛对她一向倚赖,见她平日里冷静自持,难得有羞窘之色,打趣道:“妹妹总算有帮得上姐姐的时候。”手里熟练的梳了小两把头,又拿了两支赤金镶珍珠的簪子小心替她插上,端详了会儿,觉得不合适,跟自己的碧玉簪换了,再添了几朵盛开的桃花,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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