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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意思吗?
如果不是我无聊,离开帐篷去看达瓦在做什么,如果没有碰上刚才的地震,
恐怕就没有办法如此顺利发现目的地。
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过份乐观,命中注定什么的设定拿来套一下,
就足以构成行动的理由;眼下三人,身上装备不够,不敢贸然开挖,
于是折回原处,写了纸条告诉顶上的人已经发现寺庙的遗迹;
天色已经全暗,他们要摸黑下来大约还需要两、三个小时,
幸好这一带冰川沉积物并不多,应该是被冲到海拔更低的地方了,
道路被落石封住的状况会好一些。
绕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危险后,打算生火取暖,清开一处的积雪,
捡了一些枯枝干草,用身上的打火机点燃,篝火劈劈啪啪地响着,
那些泣血的狼嚎,又开始在山间?荡。
我们选的地方是一堵背风的岩墙,比较暖,如果周围有什么动静,
可以从石头上的影子看到;达瓦跟闷油瓶都一言不发,
只有我唱独角戏似地不停说话,多半是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其实并不是非讲话不可,只是雪山过于广漠荒凉,
如果没有一些人声,感觉就好像被世界所隔离。
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又冷又饿,达瓦将衣袋里最后的一包压缩饼干分了;
藏袍狠宽大,暗袋能塞进狠多东西,她吃完自己的那份,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转经筒,
背过我们喃喃念着咒语。
我和闷油瓶无事可作,既然现在无法开挖,环境也不好就地休息,便打开手电,
就近探照;大学上民俗建筑的时候提到,藏区寺庙附近多半有些僧人守夜的小屋或岩洞,
如果幸运让我们搜到遗址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直通殿内的捷径;
依照此定律下去找,果然,在火堆后方的岩石隙缝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闷油瓶先钻了进去,此处极窄,如果跟胖子卡在一起,肯定转不了身了,
幸好瓶子身板瘦,我跟着塞进去,站起来后空间虽相当局促,但面对面调了一个角度后,
勉强还可以移动。
“………是之前你写在家里窗上的字?”凭着他的手电照射,我耳后墙上有个红艳艳的种子字,
约有半个人身大小,这是代表吉祥天母本尊的一种图腾。
闷油瓶点点头,伸出二指,挨着我的腰半蹲,开始摸索;扳开一堆滚落的小石子后,
十几个天书般的藏文陈列在种子字下方,我不识藏文,正要挤出隙缝唤达瓦来读,
却见她呆立的背影,双肩发抖的望向前方。
月光清楚照出那头大狗似狼的身影,它额上红成一块,双腿有些颤抖,
金黄色的毛上还沾着血污,负伤却依然顽强挺站着,像是撑着长剑的老将。
九死一生,札埃乐。
哼哼地,几声狗看到主人时,讨人抚摸的,鼻音呜咽。
达瓦楞了一下,又哭又笑,急得上前要抱它,没想到札埃乐吃力跳开,
冲着亲爱的主人,露出白森森的牙、皱起吻部怒纹,凶恶地吠叫。
达瓦马上反应,往身后看去,在她身后一百公尺处,不知何时站了三个全身发胀、
绛紫色皮肤的“人”,双眼无神,僵硬地往这里缓缓移动。
我心里暗叫声糟,这活脱脱就是三个粽子,而且还是三个轻功练到炉火纯青、
走路比猫还小声的粽子!
那三头怪物察觉活人的生气,立马奔了过来,速度极快,
之前在嘉措家里养病时就曾读到这种文献,藏人称为“部多”的行尸,
通常是遭人下咒或戾气极重之人死后所化,遇到活人就要扑,但对其他动物不会造成影响,
被他“摸顶”的人会立刻成为他的同类,初听这种类似西洋B级片的情节多少令人莞尔,
但当时嘉措信誓旦旦地说,旧时藏区许多门房建的十分低矮,就是为了防范这种怪物。
我担心最前头的达瓦会先遭遇攻击,却和闷油瓶卡在岩缝里出不去,
她往反方向跑开,一边大喊:“躲!他们要过去了!嘴巴鼻子堵起来!
不要管我!我有他们怕的东西!”
而事实发展如她所讲,行尸往我们这边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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