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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喷起一片白茫茫的雪雾,
黑瞎子被压在马腹下,那只狼则拚命找空隙,张口要咬,达瓦想开枪却非常迟疑,距离太近,
用远程猎枪射击可能连黑瞎子的的胳膊一起毁掉。
等不到我们慌张,那头狼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吻部呛出几口血,发出痛苦的悲鸣,
半分?过去,僵直不动的瘫在马身上,黑瞎子的声音才从死狼身下传来。
老痒一个箭步冲上前帮忙他脱身,敦珠达瓦也去帮他拖,前缘的四人仍不敢?懈,刀枪握地死紧。
“退了,死的是头狼。”黑瞎子被老痒拉了起来,大口喘气,雪衣的袖子一片湿漉漉的,
应该是受伤了;?人扛着狼尸,展示似地铺在上风处,让狼群知道首领已死;
头狼死不瞑目,怨毒的眼恶瞪着,狙击枪带着刺刀的那头尽数没入它的心口,
底座甚至有点变形,完全可以想像双方的力气有多么惊人。
“它们不会再来了,没有头狼,不能打围。”达瓦淡淡说了一句,
起身检查雪地上的数十具狼尸,表情却显得有点没落。
“你看这,母的,奶涨着呢,窝里一定有崽,可怜它们没娘,也活不成了。”她摇摇头,
伸手覆上死狼圆睁的眼,我们帮着她把死狼围成一圈,头狼的放在最外面,
感觉像是枭首示?,今晚还要在这儿扎营,此举可保狼群不再进攻。
风雪稍歇,雪岭间此起彼落,?荡着狼的哀鸣,我们闷闷地收拾营地,刚打了胜仗,
几乎没有伤员,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得狠不舒坦。
黑瞎子进帐篷上药,为了挡狼口,他的左臂暂时是废了,幸亏当时枪杆子横在人狼之间,
否则这下子大约只剩下空荡荡的左上臂;我看看老痒,他向我比了一个OK的眼神,
这种伤对黑瞎子来讲并不严重,只剩下右手可以用的他照样下斗利索。
白毛风来的惊人,退的也快,只剩下鹅毛般的细雪覆住满地的血腥,我退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抽烟,
企图把那股郁结从身体中抽出,闷油瓶默默跟在我后方,提着刀,还在警戒。
“……嗨。”达瓦还在狼尸间走来走去,嘴里呢喃着我不懂得咒语,我向她打了声招呼,
她没理我,眼罩也没戴起来,往色拉丹东的方向看得出神。
突然之间,她喉间诵经的声音轧然而止,连带那些悠长的狼嚎,也在同一时间内静了下来。
我感到颤抖。
没有理由的,我的牙关上下打颤。
闷油瓶察觉异状,拉住了我的手,我才发现,他居然也在颤抖。
达瓦转过头来,欲言又止看着我,两片嘴唇抖的厉害。
接着,我们听到一声清脆的“喀嚓”声,大地隆隆震动,
悬崖上的万年积雪开始?动、翻腾,像白色的浪。
终于,狼山对我们这些入侵者下了最严厉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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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冷汗沿着闷油瓶的额间滑了下来,他用唇语说了“雪崩”。
可我直觉不是雪崩这么简单,先前在长白山的那一次虽然惊险,却没有现下这种难以言谕的恐惧,脚下的山体酝酿着一股更大的能量,像一条即将苏醒过来的白色妖龙,企图伸展祂僵化万年的背脊;而后……………………
天崩地裂!
耳边全是雪块移动的沉重声响,闷油瓶拉着我就要往出水口方向跑,
所有的人正仓皇撤进洞口,嘉措扯开喉咙大喊,达瓦疯了似地叫唤她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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