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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問問她的個人信息。&rdo;
近幾日,盧從景的心情都不算好,突如其來的繼承人就好像不小心潑在白紙上的墨點,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特別是,那天全港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想要找個合適的理由處理掉這個孩子並不容易。
老爺子的遺囑立得狡猾,他早前旁敲側擊得到了一些消息,提前做了安排,本等大葬那日收網,沒想到林舒君橫插一腳。老爺子的葬禮說的是所有繼承人平分財產,從法律上來說,這女人肚子裡的雜種倒是和他盧三少同樣重要了。
想到這裡,盧從景輕蔑地笑了一下。
‐‐無非就是在肚子弄死和生出來弄死的區別罷了,那就給他多幾天日子好活吧。
盧三少從不打毫無準備之仗,在他來這裡之前,這女人的全部信息都已經放到了他的書桌上。盧從景草草掃過兩眼,只覺得自己陰溝裡翻船。她是在&ldo;雲端&rdo;會所作舞女,算是高級妓女,長得一等一的好看。為了防止聽去了客人的秘密,她基本聽不懂中文,也不會說,所以今天盧從景才帶了翻譯。
翻譯把盧從景的話轉述給她,那女人先是一愣,便低聲說起來。她說話很溫柔,音色也好聽,像是婉轉啼鳴。
翻譯把她的話翻譯成中文,&ldo;她說她叫娜塔莎,是烏克蘭人,在中國跳舞。她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葬禮那天那個人是在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找到她的,把她帶走了,沒讓她再接客。&rdo;
盧從景微微眯起了眼睛,林舒君真是耐心好,那麼早就發現了,現在才把殺手鐧拿出來。他勾了勾唇角,林舒君,你就這麼害怕我嗎?
不過這都是緩兵之計,他盧從景能讓盧從輝消失,讓這麼個小孩子消失難道是件難事嗎?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區別罷了。
&ldo;告訴她,把肚子裡那孩子的撫養權轉交給我。&rdo;
翻譯說給女人聽,她一開始表情是懵懂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直到她聽到了翻譯說把孩子給盧從景,她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肚子,眼神悽然,嘴裡說著什麼。
原來她說的是不要。
她會說的中文太少,這是她為數不多會說的中文,她惶恐萬分,因而中烏兩種語言混合著說,看上去像是要瘋掉了。
翻譯說:&ldo;她求您不要,她說她會自己養孩子,絕不讓他來打擾您。&rdo;
盧從景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ldo;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打擾。&rdo;
由於她聽不懂中文,他們說話便隨意許多,一位心直口快的手下直接問道。
&ldo;三少為何不直接把他做掉?&rdo;
盧從景說:&ldo;鄧鳴,知道凡事不要落人話柄嗎?拿到了繼承權什麼時候弄死不是全憑心意?&rdo;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堪稱愉悅的笑意。
&ldo;動作麻利點。&rdo;說完這話,盧從景就出了病房,包裹在黑色風衣里的他高大又鋒芒畢露,像個斯文的惡魔。
不多時,病房裡逐漸傳出來小聲地啜泣聲,聽起來像是裹在被子裡極力掩飾悲傷,卻越哭越大聲,整個樓層都能聽到她悽厲的哭聲。
盧從景偏頭問一個手下,&ldo;幾個月了?&rdo;
&ldo;回三少,七個多月了。&rdo;
盧從景思考了一下,說:&ldo;那就下個星期取出來吧,避免夜長夢多。&rdo;
這時,手下鄧鳴幾人帶著翻譯出了病房,徑直向他走過來。
&ldo;簽了麼?&rdo;
鄧鳴揚起手裡的協議,&ldo;簽了。&rdo;
盧心堯出生那天盧從景有個碼頭的交易,做好收尾工作已經是凌晨,聽到數下說的話,他怔住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麼一件事。
今天的交易很順利,所以他頗為愉悅地決定去醫院看看剛出生的小侄子。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醫院的燈基本都熄滅了,只保留了盧從景要去的那一層,從外面看感覺孤零零的一排兀自亮著。
盧從景直接上了十一層,醫生上前解釋,&ldo;小公子還太小,放在保溫箱裡,您可以隔著玻璃看看。大概兩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rdo;
醫生誤會了盧從景和盧心堯的關係,把盧從景當成了盧心堯的父親。不過盧從景並不介懷這麼一點無傷大雅的誤會,所以他並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