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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找季敛之借来佩剑和几件随身饰物,让王小棠也一并带上,最后又请季图山手书一份用作拜访吟啸山庄由头的信件,三人整顿一番,便只待其余正道向密罗教开拔之后,就起身赶赴位处江陵地界的吟啸山庄了。
江陵,与零陵一样也是依水而居的一座古城,只不过零陵背靠湘水,而江陵毗邻天堑。这里向西是进出巴蜀的要道,向南则可入湘粤,被称为七省通衢。就连文学素养并不是特别高的易寒,也知道“千里江陵一日还”的诗词。
因是自古以来的要地,所以城镇也是一片繁华,易寒几乎一进城就控制不住自己游玩的心思了,只是想着还身负重任,这才压下了闲情逸致。三人日夜兼程赶到这里,为了节省时间也不住店,直接便向路人打听起了吟啸山庄的位置。一听说是去山庄,路人倒都十分热心,言语间也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除了详详细细地给三人指路外,还不忘唠叨不少赵家的好人好事。易寒三人顺着路人的指引,穿城而过,出了东城门,很快便看到了居民口中的那座画扇锋。此时天气已入深秋,满山杏黄,夕阳点染,一座青砖黑瓦的古朴庄院便坐落在山脚下。
吟啸山庄存世已将近200年,据说初代庄主赵余本是草莽出身,却一心向善,行侠仗义。他晚年在此建造了吟啸山庄,并教导子孙一生都要为正道献身,而赵家这200年间,竟也真的无一人行差就错,这才成了如就武林正派脊梁似的存在。
三人为示礼仪,离得山庄正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便都下马不行,而不远处正门外的几个小厮看见有人向这边行来,也迎了上来,待看到王小棠报出十封阁的名号,一位小厮很快就进去通报管事之人,另外几人陪着易寒三人在门口等待,礼数甚是周到。
“九霄环佩乐,沧海龙吟声。藏牙化泉宝,一洗万古尘。”
就在这么等人的功夫上,易寒注意到山庄正门两边的院墙上分别刻着两排硕大的题词。她顺着顺序轻轻念了一遍,就有一名小厮在边上接话道:“这题词是咱们初代的赵老庄主在建这山庄时便刻上去的,表明咱们山庄仗剑天下,扫荡浊尘的立场。”
扫荡浊尘……易寒心里嘀咕一句,想想自己以往对这如雷贯耳的山庄的憧憬,再一想想此次前来怀揣着的目的,不禁有些五味杂成。不过除了她这一心立志做正道的丫头以外,另两人显然没那么心潮澎湃,尤其王小棠这种典型对“正道”两字嗤之以鼻的人,在一边看着那院墙上的刻诗,仅仅意义不明的呵呵两声。
不过她到底是扮作正道而来的,所以不管内心作何感想,王小棠面上仍是一副行止端正的模样。不消片刻,又有人从庄内出来,与王小棠见礼后,便引着三人入内至会客厅,已有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等在那里。
“在下赵五,乃是山庄总管,久闻十封季公子的大名,有失远迎了。”这人迎上易寒三人,也是先对王小棠毕恭毕敬行了一礼。易寒在一边打量这个赵管家,只觉得他平平无奇,通身上下并没多少武人风范,反倒更像寻常的账房先生。
王小棠也有模有样的与赵五见礼,然后递上季图山的亲笔信,那赵五一遍看下来,已是神情肃穆,“原来贵府那里竟发生了这许多事,庄主走前我也曾听他说了一些事,不想全都是密罗教的奸计。”
这么说着,赵五眉头不禁越皱越深,又看了看王小棠一眼,道:“感谢季阁主特意与我们联络,听说季公子前阵子还受了重伤,有劳您亲自送信来,吟啸山庄感激不尽。”
“赵管家言重了,我不能为前方同仁效力,也只能做做这跑腿的事情。”王小棠谦逊地摆了摆手。为了掩盖原声,她说话时刻意沙哑,加之脸上画苍白一点,再衬着本就不如男子壮实的骨架子,还真很有气血不足的样子。
“只是这加派人手之事……”赵五将视线从王小棠身上收回来,盯着信再次沉思起来。原来,那信上写着为共同讨伐密罗教,参与此次行动的门派都需调动人手,弥补在与盘天宫和密罗教一战时的损失。赵慈从君山事发时就一直只有个侍卫跟在身边,所以叶歌在造假的信上如是写也很合情合理,要说唯一有些不足的地方,就是这信不是赵慈亲笔,送信的也不是赵慈身边人,管事的人若是心细,可能会有顾虑。
果然,赵五似斟酌了一会,有些为难地回道:“即是正道共同举事,吟啸山庄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最近山庄也是多事之秋,我们已有不少人外派各处行事,这抽调的人手略多……我需再与庄主商量一下。”
他虽说的客气,但言下之意就是要去确认消息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