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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雋禮隨手從侍應生的托盤裡拿了杯香檳,稍稍敬了一敬他,「生意興隆。」
小丁總仰頭喝光了整杯酒,「感謝感謝。」
沙發正中早就空好了他的位置。
程雋禮徑直坐下,抬手鬆了松袖扣。
唐聿給他推過來一杯酒,「程董事長日理萬機啊。」
程雋禮把酒杯推得遠了點,「酒就不再喝了,最近胃不舒服。」
唐聿狹長的眉眼揶揄著瞥了過去,「打從京城回來以後,我看您就沒舒服過。」
程雋禮看向他,「你晚上見著枝枝了?她沒跟你說什麼?」
唐聿眼中的笑意更深,「這麼親熱的稱呼,麻煩您在床上叫。」
程雋禮沒心思和他扯淡,「她到底說什麼了?」
「她說,資本家的酒,不喝白不喝。」唐聿架著只腳,吊兒郎當地說,「還說楊邐的事就她不知道,你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可以去保密局工作了你。」
程雋禮往後仰靠,大力揉了揉眉骨,「這大小姐的嘴不饒人吶。」
「她要真饒了你,你就該害怕了。」唐聿說了句實在話,「雖然老話講成事不說遂事不諫,但你在楊邐這件事情上,確實做得不妥,像這樣的情況你就該早點坦白,姜枝沒準覺得你挺痴情。」
唐聿越說越來了勁,「你等倆女的接上了頭,大戰三回合以後,你再跑去她跟前訴苦,說你有多麼想她,你覺得她氣能順嗎?」
「何況姜枝是多要臉面的一個人啊,也就追你的時候舍了一身剮,你什麼時候還見她儀態盡失過?那大小姐架子端得可太狠了。」
「還有啊,我看姜枝」
程雋禮越聽越頭疼,直接出聲打斷了他,「小嘴叭叭的,卓歆不嫌你碎嘴子嗎?夠她受的了。」
唐聿:「我造了什麼孽,一晚上被你們兩口子輪流攻訐,真是夠欠的我。」
該問的話問完了,再坐著也是沒勁。
程雋禮獨自開車回了裕園。
已經是大半夜,傭人們還整齊劃一地站在門口,夫妻倆都不在,誰也不敢自作主張就下班。
程雋禮看見這麼多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都下班吧。」
俞伯上前接過他的車鑰匙,「先生這幾天一直胃疼,喝杯養胃散再去睡吧。」
「也好。」
程雋禮沐浴後照舊坐在床頭,拿出平板查看明天的行程表。
恍惚間就想起來那天,姜枝洗完澡坐在化妝鏡前護膚,他也是這樣靠在床頭,看著她纖細的腰段就開始犯迷糊。
他故意打了個哈欠說好睏,姜枝輕輕嗯了一聲,沒多久她就結束了護膚。
姜枝小跑著過來,飛快地鑽進軟被裡抱著他,然後神秘兮兮的,「你再忍一忍,讓我先睡著。」
雖說平時都是程雋禮睡得晚一些,但這種論斷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問她,「嗯?為什麼?」
姜枝縮在他懷裡小小聲,「我怕黑。」
她習慣睡覺的時候亮著廊燈,可程雋禮卻是見不得一點光亮的,要是程雋禮比姜枝先睡著,姜枝在黑夜中就沒辦法睡了。
程雋禮沒有關檯燈,他的下巴抵著姜枝的發頂,雙手環住她的後背。
很香。
明明用的同款沐浴露,但她身上就是更好聞。
其實那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天,但程雋禮卻記得很清楚,他甚至能複述他的心理活動。
睡著之前他一直在想,他好愛姜枝,這一刻他真的好安心。
申城37度的高溫作祟,水泥地踩上去像滾燙的岩漿,熱氣從裙底直躥到頭頂。
姜枝從前天出門試了水之後,就被嚇得退了回來,一連兩天都沒有再敢出過門。
但三天假期一結束,還是要回學校上課。
她才剛一下課,就找到院長說她不再參與錄製比賽,姜枝原本已經打好了無數遍腹稿,就怕院長不肯。
誰知道姜枝才剛開口,院長就忙不迭應下來。
這一波操作倒把姜枝給整的不會了。
姜枝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心裡也反應過來,八成是有人做賊心虛了,提前打好了招呼。
不管程雋禮是出於什麼原因做這件事,總還算是懂得了解她的,姜枝本來也不喜歡去出這種風頭,看在他辦了件正事的份上,姜枝又默默把從黑名單里給放了出來。
姜枝在停車場裡坐著打了局王者,被唐聿和小丁總兩個輪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