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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腳還怕一穿鞋的?
程雋禮強忍住心內狂喜, 語氣仍舊冰冰冷冷的,「好。」
好像被逼婚的人是他。
姜枝的指尖嵌入掌心,越是這種局面心態越要平穩, 現在最適合提要求了。
來之前她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如果非要結婚不可, 那也要給自己爭取最大自由。
「我只有一個條件,我們結婚三年, 這筆帳就此勾銷。」她看著程雋禮, 一字一句說道, 「在這期間我會當好你太太, 也會盡到夫妻義務,但是三年後我們立刻離婚。」
說實話三年已經是極限了, 就這種形式婚姻, 姜枝覺得一天都不能忍。
程雋禮不意她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來, 「用三年換十個億?你還挺會做生意。」
姜枝靠著沙發,臉上是一副十成十慵懶淡漠的神情,渾身都寫著「你不要把我逼急了, 小心老娘和你拼命」。
她欣賞著自己新做的美甲, 「那也沒有用十個億買我一輩子的道理, 程董,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好了。」
說完她又用擺爛的口吻補充了句,「我不介意去和我爸作伴,沒準兒還能在牢里約飯。」
程雋禮也明白不能再逼她了,這倔脾氣已經上來了,再逼連三年的婚姻都不會有。
他認命地應下了,「記住你的話。」
姜枝:「?」
記住什麼?
當個好太太?還是盡夫妻義務?
想到那夜醉酒後的吻,姜枝臉上微燙,頗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文秘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程雋禮徑直坐在了沙發上。
姜枝坐在他對面,只看了一眼那冰美式就皺眉,又惦記他的胃病,「換杯熱拿鐵來吧,你胃出血還沒好。」
程雋禮剛端起來,又順從地放下了,「你進入角色倒快。」
姜枝剛想嗆他一句這是基本的關心。
想了想,又閉上嘴。
和他說得著嗎?
姜枝瞪他:「戶口本帶了嗎?」
程雋禮興致盎然地盯住她,「你倒比我還急。」
姜枝不可置否地聳肩,「早結早離。」
程雋禮:「」
她挺敢說。
扳回一局的姜枝心情總算好了點,「可我沒帶戶口本,要回一趟家去拿。」
程雋禮看了一眼文立,「今天的行程?」
文秘書有條不紊,「十點有集團高層會議,下午視察深圳分公司。」
他看了眼表,「讓司機送你去拿戶口本,十一點半在民政局碰頭。」
姜枝下意識就要拒絕,「我可以自己去。」
程雋禮起身鬆了松領口,走到她面前,伸出左手捧住她半邊臉。
大拇指的指腹在她臉上來回摩挲,這溫潤的觸感讓程雋禮神搖不已,「聽我安排好嗎?」
不,這不是他的台詞。
他的風格應該是,「你必須聽我安排。」
他如果一直這樣,那真是太可怕了。
在他繼續有下一步動作之前。
姜枝連忙退了兩步,「我走了。」
程雋禮輕哂。
今天的高層會議的議題是關於集團新項目的研發,三個還算得臉的項目負責人一開場就吵得不可開交。
每次的新項目開發無疑都是塊肥肉,經費也好獎金也好,數額都豐厚的嚇人,更不要提項目面市以後的風光露臉。
簡單來說就是得名得利的大好事。
更何況這個項目是程雋禮親自盯的,勢頭正勁,無論落在哪個項目組都是穩得一批。
這三個經理都是程雋禮的幹將,私底下關係也過得去,可都到了這種要見真章的局面,私交再厚也不免翻臉。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臉面算得了什麼?
這也就是程雋禮威勢足,坐在上頭鎮得住,要不早捲起袖子幹仗了。
整個會議室里都充斥著爭吵聲。
那三個經理說什麼都像在罵人。
其餘閒雜人等一言不發,只等著程雋禮最後拍板。
可程雋禮卻如老僧入定一般,只顧轉著佛珠,面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直到文立走進來,小聲在他耳邊說,「董事長,夫人已經出發去民政局了。」
高層們才集體等到程雋禮開口,「各位。」
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