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页)
程雋禮也不再掩飾:「那是你個人的想法,我很期待這樁婚事。」
姜枝自嘲般笑了出聲:「可你都是怎麼期待的呢?」
說著她緩緩站起身,「三年前,我說在巴黎定製的婚紗到了,讓你陪我去試,你說不要拿這種小事來煩你;伯母親自選了家雜誌封面攝影拍結婚照,只是讓你露個面,可人都到齊了你才說你要去新加坡視察;我挑了幾張請帖的款式送過去給你敲定,在你辦公室里等你開會等到睡著,你的秘書卻說你開完會早就已經回去了。」
程雋禮眼眸微垂。
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姜枝說的這些事,都是他無數個日日夜夜,刻意迴避的事實。
他無法否認當初答應和姜枝結婚的私心,完全是想借姜家的東風,一舉在日漸膠著的家族鬥爭中站穩腳跟。
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狠到連終身大事都可以作為棋子,來換取他想要的東西,哪怕對方是出了名的嬌縱大小姐。
當年姜枝跋扈難相處的名聲可是傳遍整個上流社會圈子的。
可議起訂婚,程雋禮連眼睛都沒眨,就應承下來。
他當時想的是,她自橫她的,反正娶回了家,也是當擺設。
所以在他們長達五年的關係里,他不曾好好看過姜枝,躲開她去了劍橋讀書,回國後也是避瘟神一般躲著她。
更不要提去試什麼婚紗了,結婚和訂婚一樣,對他程雋禮而言,不過是大家唱大戲的舞台。
真情實感的只有姜枝罷了。
姜枝抱臂轉身,用她一貫軟糯的溫柔嗓音說著最刻薄的話,不留一點情面:「而你現在告訴我,你期待這門婚事。」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那你期待的方式,還真挺特別的呢。」
如今聽她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程雋禮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再難她也要在維也納待著不肯回家了。
姜枝覺得自己沒有家,他從未給過一份安定。
「從前種種,都是我的過失,請你原諒。」
程雋禮清清淡淡地說。
姜枝的雙手無意識地垂落。
她被嚇得不輕,也被驚得不輕。
這是盛氣凌人的程雋禮能說出來的話?
姜枝穩了穩心神:「你的道歉我接受,這還是你欠我的。」
她拿起包,「但結婚沒必要,因為我不想嫁你了。」
程雋禮遽然抬頭,多年的沉穩自持讓他尚能勉強維持風度,但卻心慌得厲害。
姜枝剛說什麼了?不想再嫁給他了?
她是有了心上人還是新男友?
不,無論哪一種都不在他能承受的範圍內。
姜枝正要離開。
不妨包廂門被人推開了。
「喲,今兒真是月上柳梢頭,人約挹芳樓,你們公母也在這吃飯?」
是韓敘大詩人進來了。
昏黃的燈光下,那枚粉鑽戒指靜靜躺著,一下就吸引了韓敘的視線:「這什麼情況?求婚未遂啊?」
程雋禮:「」
姜枝:「」
卻不料他立馬就說:「姜枝你也真是,想結婚也不是這個想法兒,自個兒買戒指,然後又來逼迫雋禮迎娶你。」
姜枝:「」
「瞧瞧,啥家庭啊買這麼大顆粉鑽?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兒。」
姜枝:「」
「古話都說了,興家猶如針挑土,敗家好似浪淘沙,你這」
姜枝忍無可忍:「你給我閉嘴!」?
第16章
程雋禮直接起身出了門。
韓敘還在狀況外:「你瞧瞧,人被你給嚇走了吧?你說你,就不能收著點脾氣?」
姜枝瞪他一眼:「你搗什麼亂呀你?」
「你還怪上我了?講不講理啊你?」韓敘也覺得委屈,「你以為你長得比別人漂亮,張開嘴就可以胡說八道了?」
姜枝抄起桌上的戒指塞進包里,大好的機會,就這麼給韓敘攪黃了她真是
算了,下次直接登門好了。
退給程伯母應該沒這麼難。
韓敘晃了晃車鑰匙,「買了輛新車,帶你兜兜風?」
「兜什麼風呀?你這是賠罪!」
韓敘撇下她往外走,「愛坐不坐吧,我可不是你家程先生,慣你臭毛病!」
嘿!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