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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上吻去。吉儿大惊,忙一侧头避开,说:“你……你想干什么?”
李世民紧紧拥着她,道:“公主,自从昨日一见,我……我已是心不由己。今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一面,公主好歹要成全我。”
吉儿大怒,道:“我断不苟且,还望你自重!”她真的有些生气了,觉得此刻的李世民和她心目中的李世民像是两个人。
李世民悚然一惊,不觉松开了她。
吉儿见他一面沮丧之色,心中一软,道:“我视你为当世英雄,这才……这才不顾礼法,私心相许。若你如此相逼,就不是英雄所为,也负我相许之意!”
李世民深自羞惭,道:“公主责备得是。刚才实在是情不自已,还望公主见谅。”
吉儿见他自责,更添怜爱,低声道:“我已从你王表姐处得知,你父亲与我父皇原是姨表之亲,那就好极了。你……你若真心想要……要我,何不请你父亲求我父皇的恩准?父皇向来仁厚,又极看重你李家,此事应无不成之理。我……我总是在这里,日夜等候你的佳音。”
她终于将憋在心中的话吐露出来,只道李世民必会大喜若狂,满口应承。不料却听到他冷笑两声,笑声中满是讥嘲愤慨之意,不禁大为骇异,抬头看他。却见他一脸气恼伤心的神色,指着自己道:“好个‘父皇一向仁厚,又极看重你李家’!公主殿下,你恨我举止轻薄,骂我禽兽不如,我李世民自知德行有亏,不敢奢求得你原谅!但你又何必将我爹也骂上,将我李家上下都骂上?”
吉儿一听,只觉句句都如天崩地裂一般,骇得她半晌作声不得。她贵为公主,何曾被人说过半句重话?更何况这是由他的口中说出?这真是作梦也不曾料到会招来的一顿好骂!她指着李世民,颤声道:“你……你怎么这样说……我……我……”话未说完,只觉胸口处一堵,眼前一黑,竟尔晕了过去。
李世民大吃一惊,忙上前扶起她。
吉儿悠悠醒来,不禁放声大哭,用力要推开他的手,叫道:“你还来管我干什么?我……我不顾礼法,你……你瞧我不起,以为我是无耻女子,配不上你李家二公子,是不是?”
李世民长叹一声,道:“公主,难道您当真不知道您那‘好父皇’向来痛恨我李家,无时无刻不想将我父亲置之死地吗?您刚才那番话……唉,我只道您是心存刻薄,在说反话来故意刺我,才说出这样的赌气话。公主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吉儿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什么?这……这……你王表姐明明说我父皇看重你们李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世民见她天真无知、不明世事,心中又是一声长叹,瞬时已明白自己跟她终是镜花水月梦一场,只觉万念俱灰,把她扶起来,退后一步,说:“公主,告辞了!”也不等吉儿回答,转身就要走,却又停住,问:“我真糊涂,竟还未请教公主芳名。”
吉儿忙道:“我叫吉儿。”
“吉儿公主,再见……不,不会再见了!”言罢翻墙而去,只剩吉儿独立夜风之中,泪流满面。
李世民向着家中方向急奔,忽从小巷中蹿出一人,拦在当道。他吃了一惊,退后一步,右手已按住了腰间配剑。却见那人纳头便拜,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李世民定睛一看,认出正是刚才隐身树中的“刺客”,忙上前扶起他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又何必如此多礼?”
那人喜道:“这句话说得再好也没有了。我刚才得脱大难,却反而累您陷身宫中。我本打算再进宫去,无论如何也要助您脱险,幸好您已脱身。您我今夜共历患难,何不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世民原是少年心性,好交朋友,一听之下,喜不自胜,刚才的心灰意冷早已一扫而空,道:“那真是好极了!”
于是二人撮土为香,结为兄弟。那人自称史利,年纪略幼,便居了弟弟之位。
李世民问起他入宫的因由。史利说:“我父亲本是当今皇上当晋王时的部属,不小心触怒了他,全家惨被诛杀,只有我逃了出来,我如今是回来报仇的。”
李世民又问他是否打算再入宫行刺,史利说如今已惊动宫中侍卫,暂时不能再入宫,眼下只有先出城躲避一下再作打算。于是二人互道珍重分手。
李世民回至家中时,天已微亮。他入房合了会儿眼,见天已大亮,便又到书房去向李渊请安。他将昨晚进宫之事说了,吉儿之事自然只字不提。
李渊听了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皇上此举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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