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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邦看着毛金兰吃棒冰就觉得脑袋被冰着疼,他给毛金兰倒了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脱掉外衣只留秋衣秋裤爬上床:“因为你们这个被服厂不正规啊,连选个领导都是要排资论辈的, 我刚刚才调来军区, 你也刚刚来随军,那些厂委里的干事哪个没在这里呆了两年以上的?不排挤你排挤谁?以前看你工作那么拼我没好意思说你, 现在知道自己以前傻了吧?”毛金兰白了陈建邦一眼:“你个马后炮, 以前咋不跟我说这些?”陈建邦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是个什么样性子,简直就是拼命三娘,我平时打扰你做工作你都要骂我一顿, 我要是当时和你说这些你不得撕了我?”“那你就明知道前面是一堵墙你还让我往上面撞啊?你说你心咋那么狠呢?”怀孕了的人就是这么无理取闹,陈建邦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他眨眨眼睛,不慌不忙地道:“那你不撞一次墙你怎么会知道回头?”毛金兰哼了一声:“我现在是悟出来了,以后有事儿我就不能出头。以后要是还有啥事儿我就跟她们学,反正打死都不能出头。”陈建邦听了这话道:“毛金兰同志,这个我就要批评你了,你这样的思想是不对的。你虽然不能强冒头,但是该有的态度你得有。”毛金兰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建邦。陈建邦将自己的手藏进被子里:“就比如这次组织活动的事儿,在你们厂长下发这个任务的时候你一定要表现地十分积极,不论是在办公室里还是在私下。但活动的主意出不出那就随你意了。这一点儿你们那个林大姐就表现得非常的好。”“你看她现在在你们的大领导面前是不是十分的得脸?”毛金兰反驳他:“那不是这样的。林大姐她男人以前是给司令做通讯员的,林大姐和她们关系好着呢。”陈建邦斜乜了毛金兰一眼:“说你傻你还真傻,她男人是给司令当通讯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亲近也有度了,她男人又不是现在还给司令当通讯员。而且整个大院里和司令家关系亲近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厂长的侄女儿还嫁给了三团的团长呢,人家不也低低调调地干活儿?”“我看我们厂长对林大姐可好了呢,我们厂里的人都说林大姐能当我的领导就是因为她和我们厂长的私交好。”毛金兰道。陈建邦直接朝毛金兰翻了个白眼:“咱们司令员的媳妇儿是啥人我还不知道啊,你仔细琢磨琢磨,她对谁不是那么个态度?有对谁特别差的吗?”毛金兰一怔,发现确实如此。她们厂长对谁都带着笑,除了工作的时候,她对谁的态度都非常的亲切。“你就像我教给你的去干就行了,不会出错的。你只要记得一点,咱们不靠你那点工资来养家,工作没了咱们就回家呆着,正好能安胎。生了孩子你要是还想上班那就去纺织厂之类的地方上一下。你咋的说也是个有文凭证书的人了,你怕啥?”陈建邦也不指望毛金兰能在那个厂里干很久,在他的印象当中,司令夫人牵头举办的这个被服厂也没开两年,原因就是管理太混乱。里面的工人都是军嫂,刚开始大家能相亲相爱做一家人,时间久了谁又能真正的服从谁?毛金兰在厂里能干多久就干多久,不能干在家里哄孩子也好,出去外面别的厂里干也好,就像陈建邦说的,他不指望毛金兰的那点工资养家。毛金兰一想也是,便不在纠结那个了,棒冰早就被她吃完了,棍子放在了墙床装垃圾的桶里,她躺回床上,被窝早就被陈建邦捂热了,毛金兰的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一个晚上睡觉睡得极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的,什么都东西都有,断断续续的都不知道梦到了啥,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觉得身上累得很,陈建邦正好要走,毛金兰叫了他帮她捏捏肩膀捏捏后背揉揉腰。陈建邦手重,毛金兰怀孕也还没到三个月,他更不敢用力了,只能小心再小心的,力道柔了又柔,就跟上手摸似的,毛金兰觉得这个力道刚刚合适,陈建邦自己却在毛金兰的后背上和腰上揉出来了一团火。于是这一天,陈副团长在下部队之前特地洗了一个澡才平息了自己身上的火气后才敢出门。毛金兰再去上班的时候毛金兰还是像昨天一样,林大姐叫她去干的活她也去,但绝对没有以前积极主动,下车间的时候她和工人们聊了许久的天,吹了许久的牛,说得她心情十分愉悦。聊完后她从平车间出来,正好林大姐也从仓库车间出来,她脸色并不好看,和毛金兰脸上愉悦地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林大姐彻底的和毛金兰撕破了脸,私底下两人连话都不说。两人在培训学校时关系不说最好但也绝对不差,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谁也没有想到过的。想起在培训学校时她和林大姐相处出来的那些事儿,毛金兰只觉得当初的那些和谐仿佛恍如隔世。因为毛金兰的不帮忙,林大姐安排整个活动下来累得够呛不说还有好几个细节被厂长批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