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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叫卖声,虽然没摩肩接踵般的拥挤,但来往的人流也让整个街道显得热闹异常。汪睿几人在“歧物堂”购买了几套银针及一些其他中医用品后,便漫步在潘家园内。看着那叫卖的小贩,听着耳畔嚷嚷的砍价声,对汪睿这些从未经历过古玩事务的人来说,那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兄弟,你这罗汉还是卖给我吧,我罗九论眼里、论口碑,在这潘家园里面可是响当当的。一口价,4万!”一黑脸大汉把玩着手中的物事,对面前另一青年男子大声说道。
“九哥!又有掌眼的东西了?”
“算是吧,感觉这东西不错,就是这小子一口想吃个胖娃娃。这普通的金丝楠木摆件,给他4万了还不肯脱手!”
罗九,全名罗全志,年近四十,长期在潘家园内厮混。因一年前自称开了天眼,能看清事物本质,任何古玩、玉器等物事,自己都能看到其所绽放的古气毫光。而他随后连续捡漏了几个小物件,便被道上人戏称为“黄金瞳”。
“嘿!九哥,你那‘黄金瞳’可不是虚叫唤的。说说,这物件有撒来历?”
身旁一名模样猥琐的男子,显然与罗九很是熟悉。毕竟依罗九在潘家园那众所周知,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吝啬性格,能开出2万的价钱,显然对这物事上了心,何况对方这段时间可捡漏了好几个小件。
“这有撒来历,就一普通的金丝楠木罗汉摆件而已,我就是看他顺眼,想买回去供着,也给自己保保财运!”罗九翻了翻那有些发红的双眼,不再理会身旁的猥琐男子,转身朝着罗汉主人说道:“兄弟,考虑得如何?我出的这价格算得上是潘家园最高了吧,今天你也算与我投缘,这罗汉就2万块!你点点头,哥哥我马上给你现款!”
罗九拍了拍腰间,那鼓鼓的钱囊让他异常有着底气。其实罗九跟着男子可好长一段时间了,自从他抱着着罗汉进潘家园后,无论是对方到哪个店铺,罗九都跟着。
潘家园古玩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对方的物事被人看上了,处于谈价阶段时,其他买家一般不得插手,不过竞价商品除外。而由于罗九长时间在这里厮混,对这规矩那是异常了解,所以对方在进入各个古玩铺子后,他便给铺子伙计打出“这东西已有买家”的暗示。
朱孟情此时心中也纠结不已,自己与新婚的妻子半年前来京打工。由于没有高学历、高技术,以至于双双都处于收入的最底层,微薄的工资仅够两人日常开销,这让怀揣憧憬的他们大受打击。而在半个月前,妻子因太过劳累而病倒,每天在小医院光药费就要上百块,向医生咨询其病因,得到的结果却是观察、待诊断。
为了筹钱去大医院问诊,朱孟情不得不回老家,将祖传的一尊罗汉摆件给拿了出来,跑到盛京著名的古玩交易市场潘家园,希望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问了无数家店铺,不是摇头不语,便是给了一个极低的价格,眼前这黑脸大汉给的4万块钱,的确是迄今听到的最高价。
自打雷胖子听到那猥琐男子说出“黄金瞳”的时候,他便带着汪睿几人给凑了过来,罗九手中把玩着的罗汉,真假质地几人都不懂,不过看其色泽和雕工,那给人的感觉是圆润、自然。
“胖子,你说那罗九被人叫做‘黄金瞳’,是不是对古玩很有研究?”罗桂花向一旁直瞪着双眼的雷胖子问道。
“额……这些我可不知道,不过在书上,那些拥有‘黄金瞳’的人,个个技艺高超、身怀绝技,对各种古玩、玉器等都有着精湛的鉴赏能力。何况我看这罗九气宇轩昂、中气十足,一口就给那小子开了4万的高价,想必其人也是个耿直、有识之人!”
“胖哥,你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吧!”汪睿打断了雷胖子的徐徐唠叨,再次打量了罗九一番后,说道:“他是不是身怀绝技、技艺高超,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那不是‘黄金瞳’,而是患了一种疾病的某种表象!”
“睿哥哥,你说他患病了?”庄佩张着红嘟嘟的小嘴问道,近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在汪睿身上发生的事,让原本就对汪睿崇拜万分的她,亲近值再次爆表。
对于庄佩,汪睿一直将其待如亲妹妹般,从小如此,现在如是。揉了揉那小巧的脑袋,亲昵的回答道:“嗯,你们看他双眼结膜充血、精神病态亢奋,现在天气这么凉,还额角冒汗,典型的气虚湿重体质。但是他外表身体健壮,那就说明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气弱体虚、脉滞元消,也就是西医说的内分泌失调,出现了幻视!”
就在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