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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灯光。曲徵明白光是躲在这里,以那些胆敢伏击红衣主教和教会正规军的神秘武装的能力来看,他们必定会搜查这种角落的。目前看来,躲进这种废弃的公寓楼中,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这只是伏击,不可能正大光明的闹出多大的动静,更是不能大规模搜索,只可能是在一定范围内的小巷子小角落里搜查的。
按照曲徵的能力,徒手攀爬进入某个窗户打开的房间,应当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只可惜他现在是有伤在身,真的要顺利的爬上来,恐怕得费点心思找一个比较容易爬上去的路径了。勉强抬起头向上查看了一番,心中也稍微有了些计较。估摸着,那些人就快要搜查过来了,曲徵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间睁开眼,双手扒住第一层的窗台,身体便一个借力。待一口气爬上第三层的时候,曲徵的呼吸开始有些不稳了,在利用双臂力量的时候,难免会拉扯到伤口,致使伤口拉裂的更深更大。伤口犹如被火灼烧般,这种疼痛,伴着那一呼一吸,深入他的血脉骨髓之中,使心脏紧缩。这样疼痛之下,难免会冒冷汗,大粒的汗珠从额头上划过,流入眼睛中,感到不适的身体,下意识的摇着头,使得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的手臂,此时更是一抖,双手一松,便是要掉了下去。
就在这危险的一刻,从这个窗口中突然伸出了一个手臂,紧紧的拉出了曲徵即将脱落的双手,由于落下的力道过猛,那个拉住曲徵的人便也被顺势的拽出了小半个身子,曲徵抬起头微眯着眼
睛,借着不是很明亮的月光,总算是看清了拉住他的人是谁,曲徵一时间有些恍惚。
☆、敛半世癫狂
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的体重,要拖上来,还是要耗费一些气力的。等到把曲徵拖进来之后,两个人都累得瘫倒在了地上。
“……你。”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一时无语,只听楼下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但不一会儿,便又消失了,估摸着那群搜查的人已经走远,而曲徵也恢复了一些,他刚想张口说着什么。
“闭嘴!”沈清宁大概也是发现楼下的已没有了动静,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大概走了好几步,在桌子上摸索了一阵子之后,“啪”的一声打开了一盏小台灯。
瞬间的光明,让曲徵有些不适的侧了一下头,等到他再次搜寻沈清宁的身影时,却发现他手上拿着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一个急救箱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衣服是自己脱,还是让我来动手。”眼前这个人长相声音曲徵可以确定是沈清宁无疑,但此时此刻,这个低下头在急救箱里找着什么的人的身上,却散发出让曲徵都觉得不正常的气压来。待到沈清宁抬起头,曲徵又想张开嘴说些什么时,一眼便望进了沈清宁那双蓝灰色的眼睛之中,便又不自觉的闭上了。曲徵见过微笑着的沈清宁,也见过悲伤着的沈清宁,那双蓝色的眼睛总是清澈的让自己下意识的去躲避。可是眼前的这双蓝灰色眼睛里,却显示出前所未有的阴沉,这种阴沉在凝视着曲徵时,化成了强烈的带有占有性质的欲望,虽让曲徵产生了莫名的慌乱,但是这样的眸子却又同时带有着让人沉迷的魅惑,这些魅惑如同一道道纠缠在一起的线,网住了慌乱中的曲徵,让他不自觉的沉沦下去。
沈清宁此时的心情也是同样的复杂,即使之前,已经做好了相当充足的心里准备,但是在看到曲徵即将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心脏还是不自觉的紧缩了一下。沉默的伸出手帮行动不便的曲徵慢慢脱去上衣,那慢慢显露在他眼中的血流不止的伤口,同样也刺痛了他的心。他很愤怒,他想冲着眼前的人大吼一番,为什么,为什么这般不珍惜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硬撑着,为什么这样的伤总是要选择躲在角落里让它慢慢愈合。但是,他又是不能对曲徵这般怒吼,因为,他没有资格。是呀,他有什么资格站在曲徵的身边,有什么资格这般指责他。就连这样的伤口,也是只能事后帮他包扎。但同时,他又感到一丝庆幸,幸好他只是中了一枪,幸好他的确是躲到了这里,幸好他选择了这个窗口,幸好那个时候自己拉住了他,幸好,自己还能为他疗伤。
待将曲徵所中的那颗子弹取出,清洗干净伤口并麻利的包扎好之后,却已经是快接近凌晨三点了。沈清宁依旧是阴沉着一张脸,将沾上血迹的衬衣,外套以及消毒纱布团
成一圈,起身准备拿出去处理掉。
“你也一定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看出曲徵又有了想说话的欲望,沈清宁抢先开了口。他现在的心情还尚未平复,也不想以这种状态面对曲徵。经过今天晚上这事,他们两个都需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