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的男娼?
他知道自己也许是幸运的,在无数被强暴的男宠中,他或许得到了难得的真情。可是这例子太特殊。天下恶人之所以能横行,便是以爱字为借口,甜言蜜语、巧言令色。难道只一个爱字,便将所有前债一笔勾销?他依稀想起那次狩猎时,从帐外传来的闲言碎语:当初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寻死觅活,调教一番后还不是成了乖乖的小绵羊,没了主人便不能活?
阿尔沙克因为他的外表而强暴了他,然后再爱上他。那谁能保证阿尔沙克不会再因为同样的理由而爱上另一个人?
他可以把心交付出去,也可以在无意间让心失落,却不允许让人掠夺而去。
他不能臣服,就算心真的被抢走了,也要抢回来!
殿前高台上,阿尔沙克独立,护着李月支,傲视台下全副武装的武士。侍卫军不是死亡便是失散,或者被堵在外面进不来,他知道台下的这些人都是江阿尔斯的党羽,他们齐刷刷地跪下来,连连高呼:“请陛下斩杀佞幸!”
大地都在隐隐震动。
“你们这些——!”阿尔沙克愤怒地低吼。
江阿尔斯出现了,扑到台阶上,跪下拱手大声道:“请王上以天下为重!”
“乱臣贼子!!”阿尔沙克骂道。江阿尔斯还真会演戏,他知道江阿尔斯的目的根本不在杀李月支,那只是一个逼宫的借口罢了。“总有一日,我要用你来血祭!”
“我的父王是慈仁有为的雄武明君!而不是豢养男宠残害忠良杀亲灭子的昏君!”在跪拜一地的人群中,卡哈拉克独自站着,“都是那妖孽!都是那妖孽!”
“卡哈拉克!”阿尔沙克大声吼道,身体往前一冲,袖子上却一紧,回头看原来是月支扯住了他。
李月支不说话,只是默默摇头,跟着跪了下来,闭上眼睛,缓缓抬起头,直到脸朝天空,露出整个洁白脖子。咽喉就在那里,只要横刀一划,便都完结了。
‘我杀不了你,我只能杀了我自己。可是错不在我,为什么我要去死?我该怎么办?’
……不……不——不!
阿尔沙克将月支硬扯起来,紧紧拥住。月支没有罪,没有罪!为什么要他去死?他已经伤害了他那么多,从他那里夺走了那么多东西,此时此刻,怎么还能下手要他的性命?!
江阿尔斯知道他绝对不会杀了月支的,不肯听从民愿杀男宠的君王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他相信江阿尔斯绝对会杀了他,因为这就是江阿尔斯的目的。
他听见江阿尔斯霍地起身,说道:“无道之君!”
稳健的靴刺声步步逼近,将啷一声,他知道是马刀出鞘。
‘……你不死,我不服。阿尔沙克,你不死,我不服。’
神啊,神啊!他只愿月支能开心快乐,可是他的存在便是月支悲伤怨恨的源头。他不怕死,可是他死了以后,谁来保护月支?谁来照顾月支?就算江阿尔斯愿意放月支一条生路,但是月支连自行行走都有问题,如何能独自生活?
有人出现在月支的背后,虽然穿的是西宛士兵的制服,但是阿尔沙克依旧认出了那张脸。呵呵,这个人居然会出现,说江阿尔斯数通敌还真一点也没错。
身前身后金风袭来,阿尔沙克却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血花四溅。
地面在迅速接近。没关系了,有这个人在,便可保得月支平安……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李月支跪坐在地抱着无头之尸,他看见江阿尔斯的马刀是如何在那尸体背上留下一个大洞,听见了卡哈拉克惊恐的尖叫,却没想到从后面有人同时出刀斩下了阿尔沙克的头。他愕然回首,看到了一张溅着血污的年轻面孔。
“…………赫德……殿下……”
对方向他一笑:“月支,我来救你了。”
为什么北雍的太子会在这里?不及仔细思考,腹上裂开的伤口、奔逃的劳累、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某种东西断裂后的虚浮感,化成一张黑色的大网将一切俘获……
尾声
北雍太子离开西宛的时候,李月支被带着一同上路,不论他愿不愿意。这是西宛政变期间北雍不乘虚而入、甚至帮忙的交换条件,也是为何北雍在这个时候进攻的原因。甚至有北雍兵士伪装成西宛士兵,成为江阿尔斯的部队。
江阿尔斯亲自相送,勒住马,望着远去的队列,想起与李月支的对话。
“你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