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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头始终没有公开检查过此事,无论对内对外,都没有公开承认过错误。
但在杨大康的《备忘录》日记里,对关于“诗歌事件”的纪录与评论,却是具另一种意味的。“当然,老头应负全部责任,祸水本来就是由他一手引来的。至于这种不了了之的处理办法,一是说明,老头明白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在处理上,当然也就只能不去不了了之为好了。二是说明,虽然向上做了检查,实质上他从骨头缝里是不认帐的,是与这首诗的立场观点,完全相同的。”杨大康日记,与他公开袒护唐风,完全南辕北辙。
可能那天,唐风给叶秀子打了电话后,就又有急事出去了。
叶秀子在唐风办公室等了足足有20分钟,仍然不见老唐回来,就只好为他关了窗户,回到自己五楼的办公室。
此事过了不久,军队转业干部公孙龟年就正式转业到《场》社工作,随着,就是欧阳亚男为公孙龟年起笔名“驮夫”,并带领叶秀子与关凯的河阴调查,以及唐风处理关凯录音事件的发生……
有好几次,叶秀子一直是试图和公孙龟年坐下来谈谈此事的,她甚至想当着他的面,点透自己心中的疑团。可叶秀子发现,公孙龟年从来都不想和任何人谈心,更不愿谈自己的身世与家庭,即使人们问及时也总是敷衍几句,避而离之,这更令叶秀子破谜之心愈烈。但她却没有留意过自己的心灵,有另一种情愫正在滋长。她只是发现,风度远逊自己丈夫一筹的公孙龟年,有一种与自己的丈夫杨大康一样的铮铮男儿汉气质,讲原则的气质,透过现象直抵事物本质的气质。不同的是,杨大康总是显得那般传统而左倾,且在内心坚定性和外在实践性关系处理上,总是表现出某种内敛的投机性;而公孙龟年虽不尚言表,不事张扬,其原则性却是独行特立的,是表里如一敢作敢当的,并且是以一种令人倾倒的才情,来公开表达的……
刊社曾有人打趣地说过,漂亮的叶秀子是那种追求才子佳人情调的女人。其实此话似乎只说对一半,叶秀子不仅漂亮,她自已也是才女,在她表面温婉,似乎给人小鸟依人的印象下,其实是心高气傲的。她对男人才情与品操审视的追慕或者鄙视,也是对自己才情与品操的张扬与自守。这二者形成她无意识间对自己丈夫杨大康,和这位迷团般的公孙龟年的一种权衡。心灵与情感的天平,就是在这种无意识的权衡中,悄悄发生倾斜的。
对丈夫一件隐秘事情的发现,加重了叶秀子的这种倾斜。
《场》杂志发表了那位著名作家的,引用“割舌头事件”为例的文章之后,经西方媒体大事炒作大事渲染,立即引起社会巨大反响,同时也立即引起各级相关领导重视,事件随即被上纲为严重政治事件,受到的批评越来越严厉。这已经是公孙龟年接任唐风担任《场》杂志社党组书记、总编辑职务一年半之后的事。公孙龟年也非当年的公孙龟年了,已是大名鼎鼎的作家驮夫了,已经岀版有好几部叫得很响很走红的作品了。
唐风是在两年前,就主动提出提前退休的,但省委一直没批准,直到唐风工作到近62周岁时,才得到批准。为争取接这个班,杨大康在这段时间没少费功夫,找唐风明说暗示,其间也曾想过,找省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的马斌帮助通通关节,但考虑到唐风和省委书记高大印不同寻常关系,以及从河阴调查中,了解到的唐风与马斌之间可能存在过的过节,他一直没敢冒然去找马斌。杨大康一段时间情绪低落,似乎事事都不顺达,一段时间情绪高涨,似乎已经就是刊社的准一把手了。可到头来,依然是名气很大的公孙龟年,不显山不露水地接了唐风的班,而他依然是刊社党组副书记、副总编辑,尽管后来又加了社长一职。但这社长不是副厅级,更不是一个可以主持工作的职务。刊社实行的是总编辑负责制。
这令杨大康愤怒,但生米做成熟饭,又无可奈何。
不过,杨大康情绪到底还是消沉了,工作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常常无病装病,小病大养,但是,凡遇有开什么全国报刊年会、国内报刊互访和岀国之类活动,倒是能去就去的,并且一走就是十天半月。刊物“割舌头事件”文章的发表,就是在他一次出国访问期间发生的。
就在杨大康这次出国访问,不在刊社期间,不仅发生了那篇文章事,也发生了对于他的家庭至关重要的另外两件事:一是他的告秘信让妻子叶秀子发现了,一是妻子叶秀子与公孙龟年有了一次亲密接触。关于后一件事,杨大康一生都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杨大康随团岀国赴首都的第二天,叶秀子拿着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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