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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辰估计自己将龙髓完全服用,这灵魂之创就能完全恢复了,不过他没有继续服用龙髓,而是忽然将目光投向外面,眼里掠过一道凌厉寒光。
此时天色已经破晓,云剑之死定要已经被发现了,但在决定杀云剑的时候,云辰就料到大致会发生什么,此刻外面的动静也证实了他恶毒想法。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云辰将龙髓小瓶收好,低声道:“我不想高调,可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能来惹的。”为了自己的计划能顺利实施,他始终隐忍,可他骨子里始终是高傲的,更何况,这一世他修为至今虽然仍旧很低,然而根基却比前世还雄厚百倍。前世他可是在名师的指导下修行,根基本身就不比那些世家出众子弟弱,那么这一世他的根基有多雄浑便可想而知了。
命运印记的出现,众生界的修行,强悍无比的根基,这一切让他更清晰的看到掌控自我命运的希望,所以他觉得自己固然要隐藏,却也没必要忍耐一切。
………【第三十六章 针对审问】………
帝国南疆。
一棵夏树肆无忌惮地生长在庭院中,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中年人,看着手中字迹分明的信纸,那笼在袖中的右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不知道挣扎了多少次后,声音有些嘶哑说道:“好狠啊,好恨啊!”
在他身后,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神情复杂,他是将军府的军师,这张信纸他也早已看过,将军器重的儿子,在今天破晓时分,被人发现死于帝都云府自己的书房里。云梁将军刚刚击破蛮军,连下两城,正沉浸在喜悦中,未料到惊天噩耗却忽然降临,所以他明白,将军说的好恨,是认为下手之人狠毒,好恨则是将军的真实心境。
云梁手指一捏,手中信纸顷刻化作粉末分散开来,他抬头望着茫茫天际,眼里充满了悲凉和冰冷,身为一个指挥千军,连破蛮夷的大将,他自然不是鲁莽之辈,哪怕再恨再痛,他也不会完全透露自己的情绪。
他什么报复的话都没说,转过身看向军师,神色冷漠道:“齐策,我儿虽不是什么天才,可资质却也不弱,若有我这个父亲调教,未来必能成为战场上的闯将,可惜,我儿还未等到那天,就先行离我而去。”
军师齐策脸上浮现感伤之色,心中明白,自己要说的话,就是将军想说却不能说的话,当即说道:“将军,据说公子出事前,曾和辰少爷有过矛盾,还被二爷惩罚了,幸亏将军您立下大功,这才得以免罚,且得到大房的允可,让少爷任意提个条件。少爷白天提出的条件,要纳辰少爷身边婢女羽霓裳为妾,不料当天就,哎,将军,此事可不简单啊。”
云梁摇摇头:“云辰那小子向来顽劣不堪,家族给他的资源远胜我儿百倍,但他的修为至今也只有荒徒三星境界,谅他有那个胆量也没那个能耐。”
齐策看了眼将军的侧脸,低声道:“辰少爷的确没这个实力,可是二爷的手段却是让人心惊,再说,大房正要拉拢将军你打压二房,二爷未必就不懂得反击。”
云梁脸色微变,满脸不悦的望向齐策,冷冷道:“二哥岂是你我能随便非议的,他是云府嫡系,即便要打压我,我也无话可说,也只能忍受。”
齐策低下头,缓声道:“杀子之仇不同戴天,哪怕将军对云府忠心耿耿,不断立下战功,但也不能任由一些在背后胡来,将军或许不在意,但下面的将士未必不寒心。若化作属下的话,有人敢杀我儿,我必以牙还牙……”
“放肆!”云梁怒目瞪向齐策,道:“若非看在你对我忠心的份上,凭你这几句话,我必将你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齐策拱了拱手,很悲痛的看着云梁道:“将军,公子不仅是您的二人,也是齐某看着长大的,公子如今身亡,将军您于心何忍。”
云梁沉默的将目光移至眼前葱葱绿叶上,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挥了挥手,道:“此话勿要再提,否则定斩不饶!”
话音落下,庭院中肃杀之气大作,云梁则冷哼一声,抬步朝内屋走去。
在他离开后,地面的花纹岩石板上出现了两道深约两寸的脚印,一眼看去,竟是光滑一片,宛若刀刻。
看着那骇人的脚印,齐策皱着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这无疑就是将军的暗示表态,既然如此,他就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他一直就无比清楚,遇到强势的主子,军师要做的,不是要显示自己比主子更聪明,而是说主子不能的话,做主子不能做的事,若是连这个分寸都把握不好,那就离死不远了。
黄昏时分,云府凌云阁正厅中已经聚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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