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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
敏感的小人想要哄大人开心,于是从花园里摘了一朵花给大人,效仿着讨宫女开心的侍卫的做法,可是却被花枝上的刺刺伤了手。
惟一恍然回神,一边帮他挑刺一边语重心长道:“晖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强求,否则伤的还是自己。”
他只是说自己的看法,可听在有心人耳里就像是指桑骂槐。
“你是在说我吗?”隐忍着怒火的声音插入,唯一没有抬头,还是专注的给念晖挤出污血,等给念晖涂了药,云皇挥手,小孩就让宫女带了下去。
每当自己出现,这人就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眼里也从来不看自己,云皇的心爱极恨极,有好多次,就想这么杀了他。
眼神不错的望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云皇的心又抽痛,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多好,就能永远都在我怀里,就能不再怕失去你而疯狂。
那样充满杀意的眼神惟一不止一次感受过,从开始有些害怕到最后习以为常。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云皇怒道:“云无为让人送了战帖,十二日,云顶峰上一决生死,到那天,你随我一起去,看看他是怎么死在我的剑下!”
他要惟一亲眼看着那人死去,断去惟一对那人的情,然而此时妒火中烧的云皇没有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决斗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惟一跟着上了山顶,万丈拔高的绝顶,云在脚下,伸手似可触天,除了风要把人吹的站不住脚,除了那两个一见面就像结了十八辈子仇的家伙,一切都很美好。
“云无为,这一战,朕已经期待很久!”决云剑在日光下反射冰冷的白光,似乎连日光都冷冻成冰束。
在看到帝王的那一刻,无为狼眼锐利无比,迸射无比战意,但在转而看到一旁的人,顿时收敛成一汪温柔潭水,眼神流露出只有彼此才懂得心领神会,然后目光又移回,脸色一沉,无穷无尽地战意强横而出:“战!”
不论绝爱痴恨,在这一刻,都如同山洪爆发倾泻而出,天冥剑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袭向东海之山,决云剑带着龙破九天之威卷起万堆云雪,霎时旁观的眼里看见九幽洪荒之巅,两个霸主在混沌之中对决,风云变色,山石动摇,大地在战栗,太阳变成血日···········
凤眸对上狼目,然后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不杀死对方的誓不罢休!
内里蓬发,在对方身上留下道道伤痕,血色染红衣襟,然而那杀意却越来越浓,没有退缩,这一战,注定以死亡来告终!
那一场巅峰的对决,只有三个人在场,那一场巅峰的对决,在日中落幕,知道日落,云皇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贯穿云无为胸膛的利剑,同时穿透另一个人的胸膛,很多年后,他还会想,究竟失败的是云无为,还是他?其实是他吧,因为他的爱,陨落在那一场巅峰的对决中。
云无为在临死前说:“你自以为爱得多深,可是你真正为他做的有多少?你会不会因为他不喜欢杀人就不去杀人,会不会因为他喜欢游历就放下一切陪他,顾着他宠着他爱护他照顾他,在他欢喜的时候陪他笑,在他难过的时候哄着他,你会吗?我告诉你,我会。”
你赢了,你赢了···········
搂着惟一冰冷的身体,他眼中无泪,漫天星骸,是他破碎的心。
人有来世吗?佛说,有。
于是在后半生的岁月,我供奉了佛。
“来世我要先找到他,宠着他爱着他,不会再让你捷足先登,来世我要牵住他的手,可以抚摸可以亲吻,不再隔着万水千山思念。”
云麟宫的樱花下,有人亲手埋葬了爱人。
《后世纪史》有云:昀太祖始亲万机,励精图治,洗新宿弊,勤政爱民,其一生颇具传奇,继青木苍雪被废后,未再立后,太子云皇图曦,天辛五年,东宫大火,太子薨,太祖悲怮,亲身教导长孙云皇念晖,天辛二十一年,帝薨,享年五十七岁,云皇念晖即位,开创天辛盛世,后称千古一帝。
书香替先帝收拾寝宫,那个傲视天下的男人,在生命的第五十七个年头,终于闭上了眼睛。她还记得在他走的那天,他要那个人的徒弟初五说那个人的故事给他听,那些故事叫初五的人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多的连她这个旁听者都可以倒背如流,可是先帝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还记得先帝离开的那天,初五说的是桃花源的故事,初五说那个人曾经说给他们弟子听,武陵人,与世隔绝的桃源,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人人向往,然后就在故事中,先帝含笑而亡。她那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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