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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老爷子看见,又是个事儿了。
四妹:我不管,看他能把我咋的。
善耕:他是不能把你咋的,可咱不是怕他咋的吗?他要一生气,出了点儿啥事儿,那咱不担了干系了吗?咱也于心不忍哪!那是我爹,可也是孩子们的爷爷,出了事儿,咱不成大不孝了吗?
四妹:那也不行,那你也得跟我说了。
善耕:烦心的事儿。
四妹:就是烦心的事儿我才得听呢,谁让我是你没过门的媳妇了,我得帮大东家分忧。不是烦心的事儿我还不听呢。
善耕:回去睡觉吧,啊。
四妹扳住善耕的肩头。
四妹:你说不说?
善耕:没事儿,你让我说什么呀?
四妹:说烦心的事儿,到底什么烦心的事儿?
善耕:唉呀!你可真是的,小事儿。
四妹:小事儿我也听。
善耕:好,你听,我告诉你。今儿个那个叫古冬杨的又来了。说要跟我搞点儿什么生意上的合作。建一座磨米厂,还要包销咱关家的南甸子老窖。他出一大半钱,我出一少半钱,说是用不了多久,这个磨米厂就能用得上,而且他保我日进斗金;酒也都能卖个好价钱。我没搭拢,他又跟我说啥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你说我跟他识什么时务不时务的呀?就是省长,督军,他也不敢轻易说这话呀!
四妹:后来呢?
善耕:后来呀,走了!
四妹:这话在哪儿跟你说的?
善耕:就在账房里头。
四妹:就对你一个人说的?
善耕:啊。那会儿跟前没别人哪。
四妹:你烦心的不是这事儿。那会儿我一直在院子里,姓古的那会儿他就没来过。他是你打莲花庵回来以后的事儿。那会儿麦秀她们一帮都在我屋里,就你一个人在前边儿。
善耕指四妹:哎!哎!
四妹:哎啥?今儿个上莲花庵前那阵子,我就没离开过你十步远,谁来我都知道。你就是早晨出去了一趟就回来了,在家烦心那会儿,根本就没人来过!
善耕指四妹:哎!
四妹指善耕:哎!敢说!
善耕一转脸轻打自己嘴巴:差了胡了。
四妹:这回说吧。
善耕:好,我说。说你可别生气!
四妹:我不生气。
善耕看看四妹。
四妹:说呀!
善耕:好。是这么回事儿。这不姜同当上商会的会长了吗?今儿早起我去商会,姜同告诉我,县里的公粮下来了。咱们家给定了个二十万斤,市价回折一。这就等于这些粮少了一半的利。你说这不是熊人吗?
四妹:那这个数儿是谁定的?
善耕:那个来押粮的什么连长。
四妹:那个来催押粮的他怎么知道咱们家呀?
善耕:就是说呀!
四妹:那还不是县上的人捣的鬼吗?
善耕:我也这么想。
四妹:姜同自己交多少哇?
善耕:一万斤。
四妹:他那么大的米号,他怎么交那么点儿呀?
善耕:他?说他干啥!他就是这一万斤说不准还是真交假交呢。收粮的事儿他管,县里出钱供押粮的那个连长吃喝,他天天陪着,那个连长让他哄个滴溜转,窑子都逛了,能收他的粮?没准儿收多了,他还能捞点儿呢。
四妹:那咱们就这么交了?
善耕:说的是呀,要就这么交了,那咱的损失就大了。咱这二十万斤粮食都定给省城里的米号了,到时候拿什么给人家呀?这不擎等着干仗吗?
四妹:行了,别说了。
善耕:二十万斤,二百人吃三年!他们要这么多粮食干什么呀?
四妹:别说了,别说了。
善耕:看看,不让你听非听,听了生气吧?
976、秋日。晚景。黄昏。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起身,拿了棍儿站起,向门口走。
977、秋日。晚景。黄昏。善耕房中。四妹坐在椅上生气状。
善耕:行了,瞧你又真生气了。别生气了,说说今儿个上莲花庵的事儿吧。我去那会儿你们都走了。
四妹:哟,你要不问我还忘了。善耕,你说我今天去莲花庵遇见两件新鲜事儿。
善耕:啥新鲜事儿?
四妹:第一件事儿,我在庵里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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