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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如何?”云轻微微皱眉,这关他们刚才所说的什么事。
飞林顿时摇头笑笑:“你太不关心庙堂之上,若是你早早关心,今日他们的所作所为,你就应该看很清楚。”
说罢,饮了一口酒接着道:“你可知道秦国全国兵力不过也就这七十五万,全部在翼王独孤绝的手上,纵覌任何一国,纵覌这上千年的乱世,可有任何一个大国,兵权旁落,不属国主?
而且,执掌兵权的同时,再掌户部,监管天下钱粮,一国之命脉,就这两条,这全部都在亲王手中,而不在君王手中。
更甚者,秦王身边的侍卫首领都是独孤绝的人,执掌大秦所有密报,如此重要的位置不是独孤行自己的人,而是独孤绝的人。
还有,宰相之才楚云,不属朝廷,而只隶属独孤绝私人,你好好想想,有那一国是如此?这秦国的王,到底是独孤绝,还是独孤行。”
云轻听着此话不由心下一惊,她从来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如此君臣倒置,纵然她不懂朝堂之事,却也绝对不是好事。
“你为何知道?”
飞林在大石上翻了个身,很惬意的单手支额,摇头看着云轻道:“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事情圶七国都不是秘密。”
亲王大于君王,君权政要全部在亲王之手,君王权利等于被架空,如此形势……
“秦王,不会在意这一点。”皱了皱眉,云轻很肯定这一点。
“他不在意,他手下的人会在意。”飞林回答的很自然。
云轻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跟着君王,却不如跟着翼王的手下权力大,这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想不通的吧,这大秦到底谁谁君王?”飞林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兄弟好,是他们兄弟,独孤行和独孤绝认为没事,那是他们认为信任对方,但是君就君,臣就是臣,臣弱于君,天经地义,功高震主,君王能忍,隶属于君王的势力如何能忍,这是大忌。”飞林凉飒飒的望了眼天上的白云。
云轻听到这话心中有点谱了,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独孤行,独孤绝那么好的两兄弟,怎么会……
“独孤绝三年没在秦国都露面,应该不是不上朝,而是不在秦国吧。”飞林说的很肯定,把玩着手中的酒坛,缓缓道:“三年风云,秦国朝廷内部到底如何明争暗头,他多半是不知道,而独孤行信任独孤绝,自然更是不会提,独孤绝一心辅助独孤行,他下面的人自然更加不会给他说,这一股势力要争君权,一股势力要保君权,这迟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
云轻缓缓的靠在了石头上,看着茫茫草木,没有出声。
这点她也明白,历来多个朝代多得是,功高震主的权臣和君王,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不是权臣被君王杀了,就是权臣灭了君王,取而代之,另立门庭,楚国前身不也是这样灭了当时的吴国,开辟了楚国这以后的一方霸主出来,臣大于君,绝非好事。
“独孤绝和独孤行兄弟情深,他们互相信任,但是下面的人能确保心无芥蒂?一个强国,最是不能容忍这样的双王并立,那是在瓦解他们自身的根基和力量,何况秦国一直以来都是以吞并六国,一统天下为目标,内心不穏,如何统外?到底听谁的。”飞林慢条斯理的说来,却针针见血。
“更何况,据说,当年上代秦王是有意传位与当时还年幼的独孤绝,被独孤绝婉拒,推了独孤行上去,这虽然是据说,到底是不是没人知道,但是它的隠患却很深,独孤绝手下七墨一楚,只听翼王命令,不听君王命令,敢说没有这原因存在。”
云轻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瓜葛,她从不关心朝堂之事,现下听来却一阵阵心惊。
“不久前,秦王为了救独孤绝,毁了自己的皇陵,这事他也在场吧,事后这秦王一派可是大动肝火,要知道皇陵毁了,可是天大的不妥,为了一亲王,毁了自己的皇陵,这到底是亲王大,还是秦王大。
独孤行心甘情愿,那一派系的可情愿?自身利益攸关,那管他们是兄弟,是真心。权力,这是个沼泽地。“
这话他可不是猜测,一认识的朋友的朋友,就是独孤行这边的人,那满腹的抱怨和怨恨,可是传到他耳朵里的,当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哪管对方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哪管秦没了他,是不是会举国动乱,不是所有人都有远见的。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云轻皱了皱眉。
“是不算什么,不过,前些日子据说秦王一派撰了一本谏言书,书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