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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正在茶馆请两个伙计喝茶,他们两个遇见同乡,聊得起劲。我干脆将茶钱放到柜台,自己做到另一张桌去。手里捧着茶杯,我不禁唏嘘。
我想喝可乐!我想喝乐啤露!我想喝矿泉水!
老头子才喝茶呢!
这时,一个人摇着扇子进来,茶馆掌柜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哟,钱老板!快请上座!快请上座!”
钱诚笑容可掬,环视茶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脸上显出偶遇时的惊讶。他走到我面前,扇子指着我的脸想了一下,说:“你叫……元宝?”
“钱老板?”我见到他很惊喜,“请坐请坐!”
上次他在郭老板面前为我们说情,帮了大忙,我很喜欢他。
钱诚拉开椅子坐在我的对面,笑着说:“这么清闲,生意还好吧?”
我偷偷指指那边的桌子:“不清闲,无聊透顶呢。”
他随我手指方向张望了一下,点点头,一脸明了的样子,忽然将身体伏在桌上,用扇子挡住脸,朝我招招手。我莫名其妙,也伏到桌上,躲在他的扇子后面,瞅着他。
他笑嘻嘻的说:“既然这么无聊,不如去依依楼乐乐。”
其实我早就想见识一下古代的窑子了,可是……
我扫眉搭眼,噘起嘴:“我怕花潜他……”
话说到半截,我赶紧捂住嘴,瞪着两只眼瞅他。
好险!差点泄露我和花潜的关系!
钱诚并未留意我的神情,一副赞同的表情:“他这个人自小就是这么小气。”
“你从小就认识他?”我睁大眼睛。
“何止认识,我们还曾经作过十七年兄弟呢。”
我一听,更是下巴差点掉下来:“你们是兄弟?!”
他点点头:“当初我爹娘成亲很久都没有生养,便抱养了一个弃儿,谁知第二年就怀上了我。虽然如此,但爹娘仍然带他如己出,可当他十八岁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竟不肯释怀,一走便没了音信。可怜爹娘一把年纪,还要为他担忧。”
说着,他神色戚然,眼角隐隐有泪光。
我也低下头。
没想到花潜的身世这么坎坷……
两个人默哀了一会儿,钱诚叹了口气,掏出手帕来擦擦眼睛,朝我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这种性子。可惜啊,到京城不去见识一下依依楼,岂不抱憾终生!”
我被他说的心眼活动起来,可还是犹豫不决:“花潜如果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可……”我不想瞒着花潜任何事啊。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男人巴不得留在那里不回来,你还犹豫?!”
我被他一激,立刻站起来:“去就去,谁怕他!”
钱诚笑起来,拉着我走出茶馆。他叫来两乘轿子,和我分别钻进一乘,吩咐了一句:“去依依楼。”
轿夫应了一声,打下轿帘。小轿吱呀吱呀走的飞快,我坐在里面,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说来好笑,现代的夜总会我还没来得及去,现在竟逛起古代的窑子来了!
依依楼在京城最繁华的巷子里,远远就有络绎不绝的娇声嬉笑不断传进耳朵。我们才刚一下轿,立刻有个浓妆艳抹的鸨母甩着手绢迎上来:“哎哟,钱公子,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钱诚指着我笑道:“这位是我的表弟,姓……元,第一回来京城,我带他来寻个乐儿。”
鸨母打量了我一眼,见我穿得并不华丽,一双肿眼中闪过疑惑。但她脸上的立刻又堆满笑容,朝里面喊:“春燕!夏莺!快过来伺候两位公子——”
钱城拦住她:“叫惜惜姑娘来。”
“哎哟!”鸨母一听,忙赔笑,“惜惜姑娘明儿要去庙里许愿,今儿得净身,不接客啊。”
“许愿可以改天,我兄弟可等不了。”
我一听,脸红的更厉害。
这个钱老板,说的我好像性饥渴似的。
我扯扯他的袖子,小声嘀咕:“钱老板,既然人家没空就算了,我、我也没那么急的……”
钱诚好像没听见,看也不看我。
鸨母为难的说:“哎呀钱老板,惜惜姑娘是咱们依依楼的花魁,脾气又大人又傲,向来只有她挑客人份,我也没办法啊……”
“你就去对她说,是我要她来。”钱诚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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