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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不用共牢合卺,不用洞房花烛,不用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郡马,郡马。”侍女唤他,还未礼成,洞房中还有繁琐的步骤。
尉迟潇答应着,却一个踉跄跌在地上,醉得真是不轻。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照顾他。”是李沁平静无波的声音。
“是。”侍女都退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各怀心事的一对新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李沁掀开盖头,摘下凤冠。这些,原本是该等待新郎完成,可是她没有时间了;而且新郎醉意朦胧地倒在地上,就算她想等,也等不到。
李沁移动着他的身子,想把他挪到床上,这样在地上躺一晚可是会生病的。他的身子真是高大壮硕,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床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拉过被子给他盖上,那晚他的陪伴之情算是已经还了吧。
她轻抚着朦胧烛光中他愈加俊逸非凡的脸庞,“从此,你我便是夫妻,你这张脸,我会永远记得。很抱歉我为了得到绮兰香而给你带来麻烦,不过一切都将结束,你好好睡吧,明早起来,事情会变好的。”
尉迟潇一动都不敢动,就怕被李沁发现他是装醉,而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他一直不明白李沁为什么非得做尉迟家的儿媳妇,现在才知道她只是为了得到绮兰香。绮兰香尽管名贵,但是为了它而拿终身大事做交换,也只有这个疯狂的女子做得出来。那她接下来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她是不是又再想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尉迟潇正不动声色地想着,忽然听到����的衣料摩擦声。尉迟潇心想: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主动宽衣解带投怀送抱吧?他想着,下面却没了声音,他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他偷偷睁开眼,惊讶地发现房间里除了他再没别人,新娘礼服折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上面压着凤冠,李沁不知去向。
尉迟潇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心中惊疑不定。这个李沁的举动总是那么出乎意料,别人认为很正常的事,她大发脾气;别人认为她该发脾气的时候,她却风平浪静;本以为新婚之夜肯定很难熬,谁知新娘却不知所踪。天哪!她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行动啊?糟了,她不会是因为受到冷落,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吧。尉迟潇突然冒出个恐怖的念头,转念一想,肯定不会,凭她那刁蛮骄横的样子,她不把所有人都折磨死,怎么舍得自杀?
她到底去哪了?尉迟潇决定先去找找看,当然不能惊动其他人,免得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吹熄房中的烛火,把房门关好,从窗子溜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找,就坐在窗子下发呆。这个时候,他看到一道黑影从院子里一闪而过,速度很快,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是澹台梦泽。
尉迟潇觉得奇怪,澹台梦泽应该在前院大厅喝酒啊,就算有事要走,也应该光明正大地走正门,这鬼鬼祟祟地穿过后院干什么?今天晚上,怎么所有人的举动都这么莫名其妙啊?
他决定跟着澹台梦泽。
澹台梦泽没有察觉有人跟踪,他也没想到会有人跟踪,他一心想的都是神秘的约会。不论对方是谁,他都决定不留活口,为此,他身上带着很少示人的流星闪,有这个在,他能肯定万无一失。
夜已深,路上很少有行人,城门已然关闭,不过这难不倒轻功高超的澹台梦泽,他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已翻过高高的城墙。出得城来,他施展轻功,不多时已来到雀云山下。
尽管有月光,雀云山却是黑压压的,像不知名的怪兽隐藏在黑夜里。神秘人约他在雀云山见面,但是如此一座高山,具体又应该是哪里呢?澹台梦泽正在思索间,忽然身旁一道黑影掠过,迅疾如风,隐入树林。
就是她!如此快如闪电的身法,澹台梦泽确定她就是出现在秦树家的神秘女子。
他紧随其后也掠入树林,紧紧追逐前面的黑影。
山上地形复杂,她却轻车熟路,再加上绝顶轻功,澹台梦泽觉得跟得很吃力。不过她好像有意引他去某个地方,总是保持在他前面一丈左右的距离。
这个女子的轻功深不可测,澹台梦泽怎么想也想不出江湖上有谁的轻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女子停住了,在林中的一块空地上背对他站着,一袭黑衣,长发随风飞扬,神秘莫测。
“你,就是昨天六扇门的不速之客?”
“是。”女子声音清冷。
“你是秦树的后人?”
“不是。”
“那你为何假借秦树后人之名约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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