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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床上两个字讲得特别重。
湛娜的脸因他的话而灼热了起来。
“还记得昨晚我爱你的感觉吗?”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沙哑的问道。
她无话可说——其实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愈来愈热,呼吸好像也不受控制的愈来愈沉重。
他松开圈在她腰间的手,从被单外移到被单内,再度圈住她。他肌肤的灼热就像要烫伤她般,可她却有如被点穴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再度倾身吻住自己,然后慢慢地将她放躺回床上,温柔的翻身覆在她身上。
昨晚的梦境似乎又重来了一回……
不,湛娜轻喘的想着。她已经确定了,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而现在……更不是……
“啊……”
他们还是结了婚,之后连续好几天,湛娜都觉得自己仿佛处在梦境中。
她一直很向往电视中在教堂结婚的感觉,他便神通广大的找了一间可爱的小教堂,与她办了一场浪漫的婚礼。
为了填满衣橱的空位,他疯了似的带她狂逛百货公司,只要能让她稍微犹豫一秒钟的衣物、饰品,他二话不说就叫小姐包起来,搞得她不得不发火,才阻止了他杀红眼般疯狂血拼的举动。
不准他再载她到百货公司后,他改带她四处游山玩水,一会儿跑到北海岸,一会儿杀上阿里山,若不是因为有些八百年前早就答应出席的餐会横在中间的话,他早带著她飞出台湾去玩了。
说真的,虽然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李太太,她还是搞不懂她老公是做什么的。但是不管他是做什么的,单看与他来往的个个都是政商名流、大有来头,就知道他的事业肯定做得很大。
看著眼前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美术灯是那么的华丽,挂在落地窗上宫廷风的窗帘是那么的精致,还有处处都充满了奢华、气派家具的主卧房,这些可都是钱堆出来的,如果事业做得不够大,又怎么会如此有钱呢?
李烽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金主,她的金主。
湛娜抱著柔软如羽毛般的被子,在大床上翻滚了一下,突然间傻傻的笑了起来。
想到他,心里顿时泛出一股暖流,流经四肢百骇将她整个人团团包围住,让她遏制不住的想微笑、想见他、想腻在他身旁,感受幸福的感觉。
幸福?
她轻愣了一下,抱著棉被缓缓地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她的心觉得暖暖、甜甜的,嘴角遏制不住往上扬,身体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整个人愉快到甚至想扯开喉咙大声唱歌。所以,这就是所谓幸福的感觉吗?
她不由自主的笑咧了嘴,然后当真轻轻地哼起歌来。
“啦啦啦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哼什么,但却哼得很高兴。
她下床套上晨褛,走出卧房寻找老公。
他并没有告诉她今天早上有什么计划,人会跑到哪儿去呢?
走出主卧室,穿过一片以喷砂玻璃格子拉门区隔出来的书房,里头没人。她再穿过收集了一整面墙的DVD与CD、设备专业到几乎可以媲美小型电影院的视听室,里头也没人。然后,她来到依然空无一人的客厅。
奇怪,他人呢?
湛娜在客厅里的缇花欧式沙发上坐下,轻抚着额头回想著。该不会是他昨天其实有跟她说过他今天有约会,而自己却忘了呢?
正当她努力回想时,却突然听见日光室好像有说话声。难道他在那里?
她悄声走向隐藏在落地窗帘后头,将阳台往外推展所建置而成的六角形日光室,那里拥有舒适的沙发组和贵妃椅,打开窗户就能听见鸟叫声、感受到微风,然后向左可以俯瞰台北盆地,向右则可以享受被绿意环抱的快感,是家里她最最最喜欢的空间规划区。
她偷偷掀开落地窗帘的一角,隔著玻璃推门看见他和——湛娜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在家里看见一个女人。
“对不起,安妮。”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不要。”
少了厚重窗帘的阻隔,即使仍隔著玻璃门,他们的对话仍清晰可闻的传进她耳里。
安妮?她是谁?李烽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而她又为什么要哭得这么泪眼婆娑、伤心欲绝?
湛娜疑惑的皱起眉头,心里隐约感到一抹不安逐渐成形。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怎么可以?”安妮泪流满面的质问。
李烽低下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