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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溜进去,果然隐约听到蓝蓝的爸妈在阳台上聊天呢。南美一定是个惯偷,不但不像我一样,大气都不喘,还皱着眉头到处走,自言自语的说人家家具配色不到位啦,百合根都烂了也不换水啦,地毯上有水果污迹该洗了。我心想莫非你做贼的时候还兼职搞室内装修设计?这串行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这房子我来得不多,客厅里的家具却都是我向蓝蓝求婚后和她一起去挑选的。希望她离开家以后,老人家可以住得更舒服一点。家具檀色镶银,仿佛还散发着当日欢聚的气息。
我正在全情缅怀,南美已经轻车熟路的进了卧室。正要跟进去,突然听到阳台上飘来我的名字:“关东西~~~”对一个人来说,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一定是他的名字。对于我来说,这声音由于稀少,尤其值得珍惜,简直要录下来不时回放才好。可惜录音笔去当卧底了,大好机会,转瞬即逝,痛心啊!!
我凑近去仔细听,蓝蓝的爸爸正讲到:“也算是好好的一对,蓝蓝也是,儿子都生了,计较人家摸样,男人是这样啦。”知音啊,我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然后蓝蓝妈就表示反对:“我的女儿,样子好,当然要挑个好的,当初我说了她别后悔的。不过现在这个不错,又有钱~~”我摇头叹气:头发长,见识短,人家是个同性恋啊。身为一个女人,难道你不应该恨同性恋吗?抢了你们的饭碗啊!
幸好她又中肯的接到:“这个男的呢,就是有点古怪,这么久了,也不见他和蓝蓝一起呆多久,倒是一来就抱历历玩。”老头立马驳嘴:“爱屋及乌嘛,喜欢蓝蓝就喜欢她儿子啦。”听得我气死,喂,关历历是我儿子呢。长得很像我呀,真的很像我呀,虽然这对蓝蓝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在医院里的时候,每到探望时间,她就神情无限彷徨的站在一堆小孩中间,都两个月了还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正准备跳出去跟老头老太太理论一番,南美突然从卧室里风一般卷出来,一把把我拉进去,她说:“老关,有古怪。”
南美口中所谓的古怪,并不是一个摸样好漂亮的姑娘从你十九楼空荡荡的窗户外一头扎进来抢你的面条吃,而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比如蓝蓝居然会写日记。
我瞅着她手里那本黑色八开皮面的日记本发了一会儿呆,实话说心里痒痒的。这本日记本我很熟悉了,蓝蓝嫁给我两年,我每天都要和自己的阴暗心理天人交战一番,看,还是不看,一度成为我人生中最大的问题。后来我正确的估计了自己的道德修养水平,把监督工作交给了电锯。一旦发现我鬼鬼祟祟往卧室里跑,它第一时间在工具箱里发出巨大轰鸣声,警告我非礼勿视,否则轻则失血,重则断根。电锯的个性言出必行,家里谁也惹不起,所以我才保持了自己的君子风度,至今金身不破。
这会电锯不在,在的是狄南美,无论是跟她谈道德还是谈天赋隐私权显然都是个笑话,所以我们悄悄蹲到杂物间的角落里去,把日记本翻了开来。
婚礼。现在一切都平静了。关在洗澡。他很开心。一直唱歌。我,我很累。
九月十九日
蜜月结束了。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一个乡下。关说安静,好睡觉。我醒着,四天,前尘往事,真的就此了断了?
九月二十七
早上起来烤面包,刚插上电源,转头发现烤好的面包已经放到了桌上。我不记得自己放了原料进烤箱啊。是不是这几天想太多,太辛苦了?
十月一日
关拿了一种新出的避孕套回来,上面加了麻药的。他说要是上帝第八天还工作,就会制造这玩意出来,可以解救一半的日本男人不要自杀。麻药可以持久~~~(看到这里,南美问我,可不可以送她两个这种。我很愚蠢的问她要来干什么,她居然说拿去朋友厨房杀蟑螂~~)
十月十三日
N来找我。送上昂贵新婚礼物。退回。一夜无睡。半夜关起来到洗手间,他对着洗衣机讲话:结婚了大家不能开派对,是不是很闷。我是很闷啊。不过关什么时候开过派对吗?结婚典礼上他认识的人都不超过三个。
(南美同情的看着我:“哪三个?”我屈手指给她看:“我自己,我老板,蓝蓝。”南美震惊:“你居然有工作的!”口气居然很崇拜的样子~~~我怀疑她讽刺我~~~还有,N是谁,诺曼?当时就有一腿?心好痛)
十月十七日
好热。N又来。我大哭。很恨他。回家路上遇到关。他在后叫我,我转身许久找不到他。这样的丈夫~~~
啪的一声南美合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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