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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但奈何父皇和太傅的暴力镇压,叫他始终有贼心没贼胆。
天知道他又多羡慕佩服沈瑞表哥,在这中都城里再没有哪一个同他表哥般风流的人物了。
“他们都只会压着孤去读书,成天不是这个圣人讲的道理,便是那个圣人讲的道理,若是孤生在那个时候,必叫人看管着,半点字句都不准许他们留下来!”
萧明锦越说越气,抱着沈瑞的手臂也收拢地愈发地紧,他仰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沈瑞。
“只有表哥最懂孤了!”
沈瑞瞧着他那副泫然欲泣的小媳妇样就觉着头疼,头一遭怀疑起自己来。
他现在就想掉头回去,偏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漂亮鬼梦中索命的情景,甚至这几日还多了点新花样,上一刻还“多谢沈公子搭救”,下一刻就恨不得送沈公子归西。
半点由不得他缓着。
沈瑞合了合眼,耐着性子诱哄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为殿下解忧。”
“当真!”
萧明锦的眼睛登时比天上悬着的日统头还要亮堂些。
“先松开。”
萧明锦瘪了瘪嘴,最终还是顺从地将手松开了,大不了套出计谋来再抱回去就是了。
沈瑞顺手在果盘里捡了颗蜜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里上下抛着。
“秦太傅德高望重,在朝中备受推崇,故而陛下放心由着他来教导你,无论殿下究竟是怎样的实境,陛下只会听信太傅之言。”
“没错!”萧明锦恼怒道:“这老古板惯会告状,一个月里有二十九天要去父皇面前讲孤的不是!”
沈瑞闻言下意识瞧了他一眼,秦太傅的确古板严厉了些,但一个月告二十九天的状,可见萧明锦的顽劣。
萧明锦还一心记挂着他呢,见他转头看过来立刻警惕问道:“表哥该不会以为真的都是孤的错吧?”
沈瑞懒得和他争辩这个,况且他今日是来坑人的,由着他得理又能如何。
“没有。”沈瑞随口胡诌道:“那老古板惯来如此。”
“就是!孤给你说……”
沈瑞只觉着额角被他吵得一跳一跳的,当即打断道:“我给殿下想个好法子如何?”
“秦太傅年岁已高,殿下何不趁着这个时机换一个太傅?”
萧明锦等着听他那一劳永逸的好法子呢,却不想只是换个太傅,他苦着一张脸道:“便是换个太傅,也不还是要替父皇管着孤。”
沈瑞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微微压低了声音引诱道:“当然不止这么简单,这人选也是有讲究的。”
“我先前说过了,秦太傅所能仰仗的无非是他在朝中的名望,倘若换做的一个毫无根基的,难道还会这般舍得身家性命吗?”
萧明锦眼睛一亮,扒着沈瑞的袖子就不撒手,沈瑞被他扯得手一抖,险些没接住掉下来的蜜桔。
“表哥竟然这般说了,定然是有了合适的人选,快同孤说说。”
沈瑞不动声色地扯回自己的袖子,将要开口时又想到了那漂亮鬼被一众掌柜围在中间拉扯的样子。
分明瞧着是叫人恼怒的情景,可他却好似远山孤鹤般,分明是陷在污泥里,却半点不沾身的样子着实漂亮。
“新科进士里有个商贾出身的,现下朝中还没个落脚地儿,不仅在朝中没有根基,家世上也没有依仗。”
寒门出身、新科进士,短短八个字,就叫萧明锦觉着前所未有的舒坦。
“新科进士里竟还有此等妙人!是谁?”
沈瑞因着他那句妙人怔愣了一瞬,随即垂着头笑起来,这漂亮妙人的手段估摸着能叫萧明锦过上好一段昏暗无头的日子。
但总归,同他没什么关系。
沈瑞坦荡地对上萧明锦的视线,弯起眼睛,没什么慈悲地说道:“新科探花,江寻鹤。”
“诸位大人且跟着老奴,宫中行走多有规矩,烦请诸位大人勿要多看乱走。”
和春微躬着身子,脸上挂着笑,小声地提点着身后列成一队的新科进士们。
他从陛下还在潜邸时便跟在陛下身边,从来做事进退有度,进士们大都是世家子弟,宫里什么秘辛不见得知晓,但人还是能认个大概的。
因而此刻听了他的话便顺从地拱手应答,这些人家世多显赫,往后无论是入了翰林院还是外派皆算得上个好前程。
这般举止对于太监而言算的上某种尊荣,但春和仍是挂着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