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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相情愿了吗?”韩观恶咕哝道,那声大嫂着实刺耳,让他不想再待下去。“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我先走一步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韩习风思索一会后,唤个人进来,“马上派个人到海关。”
韩习雨要笑不笑的拿起那本洋杂志,也准备回房去,临走前,他意有所指的表示,“大哥,要是未来大嫂真出了国,你觉得三弟在国内还待得住吗?”
“呃?”
“欸,不说了、不说了,总之赶快把未来大嫂找回来比较重要。”
他才有好戏看哪!
小苹果?!
这名字好熟悉哪……
谁曾这样叫过她呢?
思绪像轻飘飘的白羽毛,随着夏日的风飞呀飞地,飞到十五岁的暑假。
“爹、娘,你们看!你们看,我的文章上报了!”
十五岁的谢晚娘扎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揪着份报纸,砰咚砰咚地跑进爹娘所居的院落,双颊红扑扑的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谢老爷戴起老花眼镜、谢夫人放下手中的绣线活儿,两颗头发灰白的头胪紧靠在一起,睁大眼看着报上的蚂蚁大的小字。
“唔,晚儿呀,你的文章在哪里呀?”
从左边的芦沟桥事变中日战争开始,到右半边是一篇郁达夫山水游记,翻来找去就是不见女儿的名。
“爹,在这。”得意扬扬的谢晚娘指着一篇署名“晚苹儿”的文章,标题是“我的志愿”。
“……这世界很大,故事很多,我想变成一张网,捕捉我看到的一切……”谢老爷念着女儿的文章,边念边点头,想不到他谢某人老来得女,不但模样生得好,文采也不错,与有荣焉的他骄傲地读出女儿的心声,“……我想当一个揭发时弊、勇敢说出真相的无冕王。”
一脸不解的谢夫人拉拉丈夫的袖子,“老爷,无冕王是什么意思?”
“妈,就是记者啦,靠笔杆维生。”
“喔。”谢夫人顿了顿,不感兴趣地继续说:“女孩子哪用得着外出抛头露面,你呀,不如多做点针黹活,过两年好嫁给韩家长子。”
“妈,别老叫我嫁人嘛,你真舍得女儿嫁出去?”
她微微一笑地叹口气,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舍不得也得舍,看到你幸福是娘唯一的心愿。”
谢晚娘娇笑地挽住母亲的手臂,“妈,我年纪还小,多陪你几年不好吗?”说着,她另一只手又去勾住父亲的手,“爹,不要让我那么早嫁人嘛好不好?”
“你这孩子……”谢老爷失笑地摇摇头,对这宝贝女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了对了。”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长方蓝色锦盒,“爸爸、妈妈,你们看。”
“这是什么?”谢老爷打开锦盒,一楞,“一支笔?”
不过识货的谢老爷一眼就看出这笔所费不赀,是万宝龙的名笔,白色雪花的六角标志象征欧洲第一高峰白朗峰,钢笔笔尖镌刻着“4810”的数字,表示白朗峰傲人的高度,同时也彰显出万宝龙的极致品味。
“嗯,我想一定是报社送来的,这支笔就是和这份报纸一起送过来的……喔,还有一纸短笺,我念给你们听喔。”
掏出一张纸片儿,谢晚娘郑重的开口。这可是她第一个读者朋友写给她的信呢!
“小苹果,这世界很大,故事很多,用你的眼、你的笔,记录最真实的一切……知名不具。”
“知名不具?这是谁呀?”
“爹,就说是我的读者了嘛……可是说也奇怪,他怎么叫我小苹果呢?”
小苹果?
小苹果!
思绪迷迷蒙蒙地变得一团黑,她想看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叫她,突地,一张男人放大的面孔突兀地在眼前出现,笑得不怀好意的边唤她边捏她的脸颊,一声声甜腻的“小苹果”像似可掐出水来,让她惊慌的冷抽了口气,不假思索地举起手一挥,啊——
“哎!前世,你在干什么,看我不顺眼就说一声嘛!干么打我的脸。”很痛耶!
睁开失焦的眼,犹自处在慌乱中的谢晚娘有片刻的失神,不知身在何处,迷惑而困扰的抚摸着微带痛感的脸颊,不太能理解男人为什么不见了。
可是为何会梦见他呢?她想起韩观恶那一脸可恶笑意,想到他叫她的那一声“小苹果”,梦境和现实结合,她刹那间懂了。
“啊!原来他居然就是我的第一个读者”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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