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页)
“刚三点钟,不是规定到五点。。。 。。。”我低声抗议。“今天提前闭馆!”佩戴二等兵肩章、稍胖些的警卫兵颇不耐烦地回答。
“前边的中国人。。。 。。。”我想说:“刚才还进去人,为什么单拦住我?”,“好啦,放你进去。”二等兵似乎特别关照地用手指着入口。我进入盛唐室。
“噢。”我奇怪地发现,那个青年刚刚进来就不见了。
也许是通过盛唐室进入晚唐室了吧!晚唐室是最后一个,那儿有出口,可以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追上去交谈的亲近程度,况且又没特别约定,就只好让他先走了。
我是进唐三彩的陈列拒。
啊!奇怪。玻璃柜打开了,没有关好的玻璃门半敞着。再仔细一瞧,发现昨天看过的龙耳壶没有了。我急忙返回警卫兵那里。
“士兵先生,橱柜开啦。”我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二等兵瞪起眼睛,立刻跑入盛唐室,我也跟了进去。
“是那家伙。”二等兵横田嘴里嘟哝着,又跑向出口。
“什么事?”“在出口处站着一个佩戴上等兵肩章的警卫”展品被盗啦!刚才过去的那个中国人呢?“二等兵”从这儿到晚唐室去啦。“快追!”士兵们和我一起跑进晚唐室。
在晚唐室出口附近,站着一个军人。那人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过脸来。
“乱窜什么?”他用低沉的声音问,如同操练时发口令。
两个警卫兵立刻直挺挺地站住了。
那人佩戴少佐肩章,年龄五十上下,身材矮胖,仪表威严,看上去象是从预备役中入伍的。
“刚才,一个中国人盗走了展品!”二等兵抢先报告。
“什么?”声音里明显地带着吃惊,少佐的脸色变了。
“逃到哪儿去啦?!”少佐讯问。
“就是刚才,从盛唐室向晚唐室这里来了。”警卫兵回答。
“混帐!”少佐厉声喝道,“我在这儿足有二十分钟,没有任何人过来!”以上就是我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
我是受过大正年代民主教育的理性主义者,不承认有用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后来,在接受紫禁城警卫司令部调查时,我以在场者的身分对这一过程又进行了冷静的思考。
首先,我觉得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象蒸气一样消失。出事时,现场至少有四双眼睛在注视着。除我之外,肯定有人说了谎话。这话我虽没出口,心里却在想。当时我只记住两个警卫兵和少佐的姓,直到今天还没忘记。
调查官是警备队长和田曹长。两个警卫兵和我一样,象犯人似的受到严厉地讯问。守卫盛唐室的二等兵叫横田。守卫晚唐室的上等兵叫宇佐美。
每当讯问时,和田曹长总是呼喝着他们的名字,所以我很快就记住了。
少佐叫栗林。正如我的判断,他的确是从预备役应召的军人,在司令部供职。
入伍前,他就爱好山水画。那天,正在欣赏晚唐山水画李升的作品。被盗的唐三彩有:龙耳壶一只高三十厘米,彩碟二只直径十五厘米。
尽管正值两国交战,二、三件珍贵陶器被盗也应追查,实际却并非知此。
从和田曹长调查时的讲话,我了解到有这样的背景:一九三七年年底,北京亲日派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和日本驻军司令部之间,签署了保护北京市民安全的声明,同时交换了不没收临时政府管理下的国有财产的协定。临时政府对保管故宫博物院民族遗产问题表示特别关心。不用说,粟林少佐只不过是以旁证人的身分列席。曹长是不能审问少佐的。
当然,粟林少佐的证词和横田、宇佐美两警卫兵以及我的申述发生了矛盾。
无论是盛唐室,还是晚唐室,都是一览无遗的开阔房间。倘若少佐和我们三人说的话都没错,中国青年就必然是在空中消失了。这样的事决不可能发生!反复讯问,回答都和最初相同。和田曹长问:“中国青年肯定进入盛唐室了吗?”二等兵横田答:“是的。”和田曹长问:“中国青年肯定是在你面前从盛唐室进入晚唐室的吗?”上等兵宇佐美说:“不会错!”和田曹长问:“粟林少佐,如果他们的话是真的,那您一定看见那个人。。。”栗林少佐说:““我在晚唐室呆了二十分钟,谁也没有通过。。。 。。。和田曹长额头沁出汗珠。他一心希望能证明中国青年实际存在,那他就可以以警备工作疏忽大意为由结案了。
只要栗林少佐说一句”中国青年走过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