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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在布拉西安男爵先生的酒窖里就藏着这种酒。”
“我们去请求这些英国人卖一瓶给我们好不好?”老实的布莱索阿提出这个建议。
“卖吗!”末司革东说,他天生的那种偷鸡摸狗的老毛病又发作了。“年轻人,看得很清楚,您还没有什么生活经验。能够拿的时候,为什么要买呢?”
“拿,”布莱索阿说,“垂涎邻人的财产!我觉得这种事情是禁止做的。”
“谁说的?”末司革东问。
“是天主的戒律,或者是教会的戒律,我弄不大清楚了。可是我知道的,就是:
不可贪恋别人的房屋,
也不可食恋别人的妻子524。”
“这仍旧是小孩的理由,布莱索阿先生,”末司革东用他那种完全像保护人的口吻说。“对,小孩的理由,我再说一遍我请问您,您在《圣经》里什么地方看见过英国人是您的邻人?”
“这倒是真的,没有看见过,,布莱索阿说,“至少我是记不起来了。”
“小孩的理由,我再说一遍,”末司革东说。“如果您像格力磨和我一样,打过十年仗,我亲爱的布莱索阿,您就会分清什么是别人的财产,什么是敌人的财产。是呀,我认为,一个英国人就是一个敌人,这些波尔图葡萄酒是属于英国人的。既然我们是法国人,那么它们也就是属于我们的。您不知道有这样一句格言吗,‘敌人之物尽管拿’。”
这番滔滔不绝的话,加上末司革东从他长期的处世经历中养成的那种权威的口气使布莱索阿惊得发呆。他低下了头好像要思考什么似的,接着,他突然抬起了前额,仿佛找到了一个有力的理由那样神气地反问道:
“主人们呢,他们同意您的看法吗,末司东先生?”
末司革东轻蔑地笑了笑,说:
“也许我还得去惊醒这儿位熟睡的显赫的老爷,对他们说:‘先生们,你们的仆人末司革东口渴得难受,你们能不能允许他喝点儿什么?’我问您,我口渴不渴和布拉西安先生有什么关系?”
“这是很名贵的酒呀,”布莱索阿摇着头说。
“哪怕是黄金做的酒,布莱索阿先生,”末司革东说,“我们的主人也照样要喝。告诉您知道,布拉西安男爵先生一个人就富得喝得起一大桶酒,哪怕一滴酒要付一个皮斯托尔也不在平。我弄不懂,”末司革东越说越显得自豪,“既然主人照样要喝,为什么仆人就不能喝?”
说着,末司革东站起身来,拿起啤酒罐对着一扇舷窗向外倒得一滴不剩,然后威风凛凛地向通往隔壁房间的门走去。
“哎呀!门锁上啦。”他叫起来。“这些该死的英国人,他们疑心病真重!”
“锁上了!”布莱索阿说,他的语气像末司革东一样沮丧。“该死,这真糟糕透了!我觉得我越来越想吐了。”
末司草东一脸可怜相地对布莱索阿转过身来,很明显,他和这个正直的汉子同样的失望。
“锁上啦!”他又说了一遍。
“可是,”布莱索阿大着胆子说道,“我听人说起过,末司东先生,在您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我想是在商底伊,您要给您的主人找东西吃,您就用活结捉山鹑,钓鲤鱼,用绳圈套酒瓶525。”
“不错,”末可革东回答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格力磨会一五一十告诉您听的。可是当时的酒窖有一个气窗,酒都是装在瓶子里的。现在我可无法把绳圈穿过这道隔板扔到那边去,也无法用一根绳子把一只也许有两担526重的酒桶拉过来。”
“是不行,可是,您可以拆掉隔板上的两三块木板,”布莱索阿说,“可以用一把钻子在酒桶上钻一个洞呀。”
末司草东把他的一双滚圆的眼睛睁得老大,望着布莱索阿,一个被人称道的人遇到另一个他料想不到同样有头脑的人,就会有这样的神情。
“不错,”他说,“这能办到;可是从哪儿弄得到拆木板的凿子,钻酒桶的钻子?”
“有工具袋,”格力磨一面算帐,一面说道。
“啊,对了,工具袋,”末司革东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确实,格力磨不但是这一小队人中的总管,而且也是他们的军械师,他随身除了带一本帐本外,还有一只工具袋。格力磨是个极端谨慎小心的人,所以这只工具袋给细心地包在他的手提箱里。袋子里装摘了各种最紧要的工具。
它里面有一把大小正适当的钻子。
末司革东拿起了这把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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