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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阿拉密斯来说,这是另一回事,”波尔朵斯说,“如果他那样做我是一点儿也不会惊奇的。”
“博福尔先生可能想派人抓住我们。”
“不会!因为他已经捉住过我们,又把我们放掉了。此外我们预先做好准备,带上武器,还把布朗舍带去,叫他也带上短枪。”
“布朗舍是投石党人,”达尔大尼央说。
“让内战见鬼去吧!”波尔朵斯说;“现在对朋友,对仆人都不能信任了。啊!如果可怜的末司革东在这儿就好了!他这个人是从来不会离开我的。”
“是的,只要您有钱。哎!我亲爱的朋友,并不是内战把我们分成了两派,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再是二十岁,是因为青年时代正直的激情全已消失,让位给了出自私利的埋怨,让位给了阵阵的野心和利己主义的引诱。是的,您说得有道理,波尔朵斯,我们走可是我们要带武器去。如果我们不去,他们就会说我们害怕了。”
“来呀!布朗舍!”达尔大尼央说。
布朗舍来了。
“叫人把马装好鞍子,带上您的短枪。”
“可是,先生我们去和什么人交锋呀?”
“我们不和谁交锋,”达尔大尼央说.“这只不过是预防措施,应付我们万一受到的攻击。”
“先生您知道吗,有人想害死那位可敬的参事,人民的父亲,布鲁塞尔?”
“竟有这样的事?”达尔大尼央说。
“是的,可是他已经受到了狠狠的报复,因为他是被百姓们抱回家去的。从昨天起,他的家里总是挤满了人。他接受了助理主板、隆格维尔先生和孔蒂亲王的拜访。石弗莱丝夫人和旺多姆夫人叫人在来客单上写上了她们的名字,现在,他在打算……”
“怎么!他在打算……”
布朗舍低声唱起来:
“投石党,像狂风,
今天早上吹得紧,
人人说,吹得紧,
狠狠吹向马萨林。
投石党,像狂风,
今天早上吹得紧。”
“马萨林非常喜欢我能踩死他的参事,”达尔大尼央低声对波尔朵斯说,“现在我不再感到吃惊了。”
“您知道,先生,”布朗舍说,“如果是要去干像密谋对付布鲁塞尔先生那样的事,您又要我带上短枪……”
“不是不是,你放心好了;可是,你是从谁那儿知道这些详细情况的?”
“先生,来源可靠。我是从弗里凯那儿听来的。”
“弗里凯?”达尔大尼央说。“这个名字我熟悉。”
“他是布鲁塞尔先生的女仆的儿子,是一个机灵的小家伙,我敢向您保证,发生骚乱,他是不肯放弃他应得的一份的。”
“他不是圣母院的侍童吗?”达尔大尼央问。
“是的,就是他;巴汕照顾着他。”
“啊!啊!我知道了,”达尔大尼央说,“是不是百灵街的小酒店里站柜台的小伙计?”
“正是他。”
“这个小家伙对您有什么用?”波尔朵斯问。
“嗯!”达尔大尼央说,“他告诉过我一些很好的消息,以后有机会,他还会提供我情况的。”
“提供给您吗,您差点儿踩死他的主人?”
“可是谁会对他说这件事呢?”
“倒也是。”
就在这时候,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从圣安托万关厢进入巴黎。他们在路上休息过了,现在加紧赶路,怕错过会晤时间。只有巴汕一个人跟在他们后面。格力磨,我们都记得,曾经留下来照顾末司革东,想来已经直接去找投奔弗朗德勒的军队的年轻的布拉热洛纳子爵了。
“眼前,”阿多斯说,“我们应该找一家旅店,进去换上城里人做客穿的衣服,放下我们的手枪和长剑,叫我们的仆人也解除掉武装。”
“不,千万不能这样做,亲爱的伯爵,在这个问题上,您不但不能使我同意您的意见,而且还会被我说服呢。”
“为什么?”
“因为我们去赴的是一次像交战一样的约会。”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阿拉密斯?”
“因为王家广场之会是旺多姆大路上的交手的续篇,就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我们的朋友……”
“他们已经成为我们最危险的敌人。阿多斯,相信我的话吧,我们要提防,尤其是您要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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