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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马银刀,那一袭雄躯如车轮般撞人敌团,所过之处,肢离破碎,热血横飞,仿佛一台无坚不摧的绞肉机一样,将阻挡他的一切血肉之躯辗成碎粉。
李典正自带伤血战间,猛听身后惨声大作,回身之际,只见一员敌将威不可挡,自己的士卒若纸糊的一般,被他轻易撕破,狂舞的战刀挟着猎猎劲风,当头轰向自己的天灵盖。
李典不及多想,急是擎起鲜血淋漓的大刀,举过头顶奋然抵架。
铛~.一声烈响震动旷野,沉闷的轰击声灌入耳膜,只震得左右士卒神智为之一昏。
一击之下,李典只觉巨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一般从下压下,双臂肌肉紧绷到几乎要断裂,手中的大刀下沉,只差分毫,那刀锋便将削到自己的铁盔。
额头间,汗如雨下。
李典一咬牙提一口气,咆哮声中,双臂奋力一撑,堪堪自勺将对方的刀锋荡开。
凌统刀锋刚被荡开,借着反弹之力,大刀在空中转过一百八十度的旋涡,改劈为扫,扇形的刀气拦腰削向李典的腰间。
李典吃力的挡下一刀,未及喘一口气,急是侧身竖刀相抵。再度重击之下,李典只觉虎口剧震,手中的刀柄竞险些拿捏不住。
凌统一击方罢,下一式紧接而至,不给李典丝毫喘息的机会,刀锋化为重重的电光,将李典全身包裹其中,适得他只有招架之力。
若论武技,凌统与李典不相向上,平素若战,李典根本不惧对手。
但现在的情况是,凌统以逸待劳,体力充沛,斗志昂扬,而李典不仅仅是久战力疲,更是身被数创,鲜血横流。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
转眼之间,三十招已过,年轻气盛的凌统刀势愈沉,每一式用出都几有千斤之力,而李典却是手忙脚乱,败象毕露。
汗如雨下,鲜血直流,汗与血浸遍衣甲,紧紧贴着身体。
最初之时,稍一动作,牵动到伤口就剧痛无比,但渐渐的,仿佛麻木了一般,他感觉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渐渐的失去知觉。
气喘如牛,耳膜中已听不到别的声音,全是自己沉重的喘息。
糊珠浸遮的眼眸中,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恍惚惚全是刀光剑影,而他,只是凭着武者的本能在继续着战斗。
神智迷离间,生平种种,如流动的画面一般,从眼前一一闪现。
光荣与梦想,辉煌激荡的难忘岁月,一切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一般,聚而又散,如泡沫一般,一触即破。
今日,就是我的尽头了么?
蓦然,背上传来钻心般的痛疼,凌统的大刀,已深深的砍入了他的身体。他甚至在那一瞬间,听到了刀锋穿过血肉,与自己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啊一一”
仿佛最后一缕生命被点燃一般,李典竟是全然感觉不到那重创之痛,如发狂的野兽一般,挥刀奋力的反扫而出。
原以为一刀之下,这顽强的敌将终于将丧失抵抗的能力,但凌统怎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仍能发起反击。
惊愕之下,欲待拔刀相抵,谁知大刀切入李典的身躯太深,用力之时竟然拔之不出。
眼见刀锋反扫而至,凌统不及多想,急是松手弃刀,身形后仰,在马背上来了一个铁板桥。那倾尽全力的一刀,从他的脸上贴面而过,猎猎的刀风,竟是生生的将他的脸刮出一道红印。
刀锋扫过之后,李典已无力气,那大刀脱手飞出,巨大的甩力将数名士卒一并斩碎。
惊险万分的躲过这垂死一击,凌统直身之际,腰间佩剑已铮然出鞘,寒光闪现处,一颗人头离颈而出,呼的飞上了半空。
近午之时,凌统和他的五千得胜之兵凯旋归营,那些浴血的将士们腰间别的,尽皆是血淋淋的人头。
一千多曹军,一个不剩,全被这帮虎狼之土杀了个干干净净。
凌统高头大马走在最前边,手中提着李典的人头,眉宇之间尽是傲然之色。左右吴军将士,无不为凌统侧目。
李典乃曹军一员宿将,此战凌统亲斩此人,足以威震天下。
作为三军的统帅,周瑜当然是亲自出马,迎按着这班凯旋之师归来,并当众宣布大赏三军。
整个吴营中,立时都沉浸在欢欣鼓舞之中,士气之盛,直冲云宵。
回往中军大帐后,凌统却收起了斩将的傲然,拱手愧然道:“统无能,让那张辽走脱,有负都督重托。”
周瑜摆手淡淡笑道:“张辽那厮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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