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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刘封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剧,听到腔中热血在澎湃。他的目光愈加的狰狞,沾满血迹的脸庞扭曲得不成人形。
就在抉择的关键时刻,怀中的阿斗醒了,他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溜溜眼珠茫然的望着那个怀抱着他的人,忽然,他笑了。
这小家伙的天真无邪的笑容,一瞬间把刘封从杀意的笼罩中惊醒,这时的刘封,忽然有种醍酤灌顶般的觉悟。
祸根真的是刘禅吗?
即使他杀了刘禅,刘备还会有刘永刘理,只要刘备不是性无能,在其有生之年,总会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历史上不正是如此吗。
到那个时候,他刘封依然是个威胁,无论是刘禅还是别人,只要威胁到自己亲生儿子的地位,刘备都会义无反顾的将他除去。
真正的祸根,其实是刘备才对!
想明白了这一切,刘封自嘲的笑了:“刘封啊刘封,记着,以后凡事要多动脑子。杀一个连爬都没学会的婴儿,亏你也想得出来。”
杀念即消,刘封便用披风将阿斗裹于身上,怀抱于前胸,他准备履行对糜夫人的承诺,将阿斗安全的护送到刘备的手中,或许救阿斗的功劳,对改变自己的命运会有一定的帮助也说不定。
刘封绑好阿斗,本来准备离此地继续南行,但想到把糜夫人的尸体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若是给曹军寻了去,用来对刘备进行羞辱,自己还要负上责任。
于是,刘封便将糜夫人身上的血迹擦净,算是对一个死者的尊重,然后将她移到土墙之下,准备推翻土墙把她掩埋起来。
以平时的力量,推倒这面土墙不在话下,但现在刘封受伤之下,气力大减,只得忍着内腑之痛,尽量的聚集力量,吃力的去推那土墙。
倾尽全力之下,土墙摇摇欲坠,正这时,耳边突然涌如一声暴雷似的怒喝:“住手!”
刘封的耳膜嗡的作响,头脑眩震,猛回头时,看到的是一团云一样的纯白之影。
随着耳鸣的减削,目光渐渐清晰起来,那人身着一银甲,披着一件纯白色的锦袍,手中的长枪流转着银色的光芒。
仰头细望,那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道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黄褐色的瞳孔中眼神闪动,有如刀锋。此刻,那双眼睛正在冷冷的注视着他,带着几分怒色。
那人,正是赵云。
刘封正愁以现在自己这身体状况,能不能带着一个婴儿南逃成功还是个未知数,赵云的突然出现,本应该让他感到惊喜才对,但赵云那一声带有怒意的沉喝,却让刘封感到了一丝不祥。
“你在做什么!”赵云再次怒喝,握枪的手背青筋涌动,狐疑与杀气迅速迸射开来。
刘封心中咯噔一下:糟了,他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莫非他以为是我害了糜夫人不成?
第四章 我为你开路
赵云眉宇间透露的怒意,令刘封感到一阵的不寒而栗。;
额头带血的糜夫人躺倒在地,而自己却试图去推墙掩埋她的躯体,再加上自己养子的身份,不知内情的人看去,岂能不心生怀疑。
刘封心中本无鬼,被赵云这么一喝,心中便十分不悦,冷冷反问道:“云叔以为我又在做什么。”
赵云见刘封神色坦然冷静,一点都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刀锋似的目光稍有缓和。他一跃下马,几步奔到墙下,单膝伏地伸手去试糜夫人的鼻息,骤然间神色惊变,抬起头来直视着刘封,厉声道:“主母她是怎么死的?”
刘封便默默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不过他答应过糜夫人,不会将她被曹兵侮辱的事讲出去,所以就重编了个理由,说糜夫人怕拖累他救阿斗脱困,所以才毅然选择了自尽。
“我怕曹贼寻去母亲的遗体,用来羞辱父亲大人,所以刚才正想推倒土墙掩埋了遗体,不想云叔正好赶来。”
刘封的解释坦然自若,没有半点吞吞吐吐,再加上他故作沉痛之状,赵云听罢这番解释,脸上的狐疑与震怒顿时烟销云散,隐约还有几分惭愧之色,似乎在为自己方才误会刘封而感到内疚。
“夫人她真是不应该,若再等片刻,有我赵云在,何愁不能保她杀出重围。”
惭愧之下,赵云又是一阵的唏嘘遗憾,英武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黯然。赵云跟随刘备半生,刘备待其如弟,在赵云看来,糜夫人既是主母,又是嫂夫人,这其中的感情,绝非刘封这个名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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