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页)
“呸,呸!我操!”大嘴像吃了狗屎。
“怎么啦?”
“这饭,这饭……”大嘴还在吐着,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我凑前一看,吓,真是见鬼了,刚才还好好的饭菜,才过了十五分钟不到,居然就像在冰箱里放了半个月似的,干巴巴硬邦邦的,几乎结成了一坨。大嘴刚才只顾着和我说哈,捧起饭看也没看,就往嘴里扒。
“怪了嘿,这饭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拿起一根筷子,往饭菜里戳了戳。
“靠,你们给我带的好饭!”大嘴吐完还不够,又端起茶缸漱口,难道饭不但变硬变冷,还臭了? 可我什么也没闻到,我本想凑过去仔细闻闻,犹豫了下,作罢。
我对大嘴说:“你别冤枉我们啊,饭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就变这样了,这肯定不是饭的问题。”
大嘴当然知道不是饭的问题,他愁眉苦脸,说:“那我中饭怎么办?”
我安慰他:“没关系,你这么胖,饿上一两顿小意思。”
大嘴不领情,骂:“靠!”说着大嘴抓起筷子,在饭菜里拨弄了几下后,随手把筷子往饭里一插,正要出去丢掉,我大叫一声:“等等!”
大嘴吓了一跳,不满地问我:“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我指着他手里的饭盒,说:“你把那两根筷子这样插……”
大嘴低头看看他的杰作:那两根筷子直直插在米饭中央,像两支香,使得那盒饭菜,看起来就像是用来进贡鬼神的祭品。记得黄师傅以前和我们说过,吃饭时,尤其是在阴气重的地方和时候,最忌这样插筷子,这种插法,很容易招惹来不干净的东西,它们会以为这是给它们吃的东西。
大嘴啊了一声,显然想起了这个禁忌,他楞了一会,对我说:“好像我刚才就是这样插的。”
我一拍桌子:“难怪了!”
大嘴喃喃地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啊。”他低头看看手里的饭盒,两根筷子仍插在米饭中央,他忙不迭地把筷子拔下,转身往外跑去。猴子这时正往屋里走,大嘴刹车不住,砰地一下,两人撞在一块,他手里的饭盒摔在地上。
“哎哟哎哟,干嘛呀,妈的!”猴子骂着推开大嘴,看见洒在地上的米饭,忍不住教训大嘴:“靠,我说你小子,知不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大嘴骂:“操,要不你捡起来吃。”
猴子也骂:“靠,鬼才吃!”话音刚落,他就发现了米饭的不对劲,用脚拨拉拨拉,问:“哎,这饭怎么变这样啦?”
我冲大嘴努努嘴:“你问他。”
没等大嘴开口,外面又有人喊他,大嘴应了声,指指狼藉不堪的地,对我和猴子说:“这里清理下啊。”说完就跑走了。
“快点,赶紧的,清理掉。”我冲猴子挥挥手。
猴子翻个白眼,说:“关我屁事。”
我冲过去就揍他,说:“他妈的不关你事难道关我事,是谁把饭盒撞翻的?”
“是大嘴啊。”
“没你也撞不翻,少废话,这东西不宜久留,赶紧扫掉。”
“哎,对呀,你还没告诉我,这饭怎么就突然变这样了?”猴子这小子的好奇心真是比谁都重,若我不把刚才的怪事告诉他,估计就算把他揍死,这小子也不愿把这清理干净。
“行,那我告诉你,听完了就得赶紧扫地。”
“听完了再说吧。”
“什么再说?娘的,我不说了,憋死你。”
“好好好,我扫,你赶紧说。”猴子不再嘴硬,这小子的软肋,一戳见效。
这几天郭薇去了外地,晚上没事,吃过晚饭,我和猴子就悠哉哉地晃到殡仪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大嘴晚班。今晚上殡仪馆架了两个灵堂,一个是老头的,一个是石三的,都在大厅,一家一边,中间拉了块巨大的防水布,作临时隔断。
替石三守灵的,亲属除了他弟弟外,剩下的七、八个,都是他生前的兄弟,好几个我们都认识,因此这天晚上,我们没像以往值班一样,窝在办公室打牌,而是搬了好些椅子,坐在院子里聊天吹牛,至于石三灵位上的香火蜡烛什么的,有石三弟弟和另外一个不爱说话的在里头看着。
大嘴白天忙了一天,才过九点,就犯困了,哈欠打个不停,没过一会,就回值班室睡觉了。和混混们聊天,除了姑娘就是些打打杀杀的事,说多了,就没劲了,就在大伙意兴阑珊的时候,不知谁起了个头,一伙人七嘴八舌地居然讲起鬼故事来了。猴子最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