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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道,“莫要跟皇上说,我跟过来。”
那名侍卫想起那颗玉佩,想想,皇上同尚公子的关系应该不简单,也曾听说,皇上也喜欢男人,他后宫里不设妃子,无皇后的他也是要找人解决需求问题,那些男人女人,有的用了一晚,有的表现好的话,皇帝会留下他们几天,之后还是送出宫去,她们都不敢乱说,皇帝要派个人堵住她们的嘴,也不是不可能,再说,风千鹤是皇上,她们也没必要在背后说天子的坏事,也就这样,当今皇帝的后宫一直空着,他却不会寂寞。
那名侍卫知道尚君相来到了皇城,并且四个月来,都是在皇城里。
尚君相随那些被派往附近各地的侍卫搜集情报,尚君相的手法多少比那些人干脆利落些,因此得到的史料总比他们快且准,可收集得的资料,他都给了那名叫墨存的侍卫,他让他拿着那些资料,去向皇上领功,尚君相为此付出,所求的回报,不过是希望墨存帮忙隐瞒着自己也来皇城的事。
墨存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他道,“尚公子,你这是又何苦。”墨存觉得心里有愧,他想,尚君相帮了自己这么多的忙,做了那么多事,而对方,他所要的回报,也仅仅是打听风千鹤过得怎么样而已,他并不过问朝中的大事。
墨存道,“尚公子,你既然在乎,为何不同皇上表明?”
尚君相沉默了许久,他道,“墨存,你不懂。”
墨存看着站在黑夜里的人,他们在无人的街头,墨存看不清尚君相的表情,他想,或许,自己确实难以明白尚公子的行为,他想,也许自己真的不懂,可能皇上无心给任何人,可能尚公子不想被困于宫中,可能,各种理由都存在可能性。
尚君相不知道,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他已经回不了头,可他还在这里流连,默默的在背后守候,他到底在做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
墨存又领命出去办事,他的武功很好,皇帝重赏他,如今已是密军统领。
墨存知道自己能走上这个位置,全凭尚君相,当他一个人在深夜里骑马赶出城,他会忍不住回头看看,他想看看,有没有一个人,他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窜出来,然后道,“是我,墨存,我随你去。”
墨存习惯了一个人,为了家中的母亲和妹妹,他来当了侍卫,那时,虽然武功很好,但是,一边怕被提拔,一边又想提拔,宫中的事,很多事都说不清,墨存就是在这样矛盾里,领了公公的命令,去凉州城接皇上,那日,快马加鞭到凉州,出来招呼自己的就是尚君相,那个人,自己第一眼看到,就觉得,他就像一位将军,他面上无任何的表情,却行事严谨,他其实不是冷酷的人。
当这次接受任务离开皇城,他本想再让尚君相陪自己去,但是,想到上次,他陪自己去,受了伤,便想要让他好好休息,也就不去通知了,可心里还是希望,身后有一个人偷偷跟上来,然后说,我随你去。
即使知道,尚君相的心在皇上身上,可自己就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放在他身上,这些细密毫无声响的感情,它悄无声息的来得当真是没什么预警,原来习惯一个人和习惯有一个人出来陪伴,真的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
尚君相不懂墨存对自己的在乎,而自己对皇帝的心意,风千鹤也不知道。
风千鹤而今就躺在龙床上,他虚弱得不像话,久不久再来个胃疼,他觉得自己注定要被折磨致死。
李七竹同韩子孝一起进宫,而且多带了一个人。
韩子孝听说过骠骑将军霍大人,至于他的小儿子,未曾听闻。
而今,在皇城的大街上,尚君相从人海里站出来,他站到李七竹和韩子孝的面前,他请求他们,帮忙,带他进宫面圣。
虽然身上,有玉佩,但是,他不想拿它出来,他想,进去看看,偷偷来,偷偷的走,可不可以?
韩子孝看着面前的陌生公子,他不知道尚君相想面见皇上的原因,若是想行刺皇上的人,怎么办?
李七竹站在自家韩公子的身后,他双手环胸,一眼瞧着英武不凡的尚君相,这个人,即使穿着普通,但身上的气势,还是掩不住,一身的光彩,在黑夜里独自默默的挥发,他看起来,就不一般,刚开始,李七竹还以为,这人是来打自己家的韩公子的主意,可他话一出口,李七竹就想,原来,这人,对皇帝有意,他说,去见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情意,掩藏不住,李七竹人太细心,他细心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想来,可能,尚公子对风千鹤的情意,承受得不太好。
“这,公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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