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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人,把精力用在帮助丝织厂恢复生产上;二是保护改革者,对丝织厂班子要采取特殊的保护措施。
刘琳说丝织厂的问题能否定个时间,我去向老领导具体汇报一次。电话那头说我不要听汇报,我只要听结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口气很是坚决。刘琳捏着话筒半天回不过神来,想不到自己一直敬重着的老领导已彻头彻尾换了一个人,她感到陌生了。以如此的心态来当检察长,还有什么公正可言、还有什么是非可分,还有什么腐败可反。第二个电话是丝织厂党委书记郭永川打来的。他说有要紧事情面见市长,刘琳想想吴景很快会来的,不会有其他差错,就让郭永川尽快过来。第三个电话是谢权打来的,他说自己刚听到消息,估计丝织厂不查没问题、小查小问题、大查大问题。考虑到丝织厂问题背景比较复杂,靠山比较硬,建议刘琳首先要千方百计保护好自己。这好比打仗一样抢占好的地形,才能制敌取胜。同时建议吴景住到刘琳家,有事也好照应,刘琳说可以。第四个电话是匿名者打来的。口气好像劫匪一样穷凶极恶,说如果丝织厂的闲事再管下去,就把刘琳的头割下来送给夏威夷她前夫。
再下面是赵明山的电话。一听赵明山的声音,刘琳便哭起来了,这是她从政以来唯一的一次当着外人哭。当初女儿被绑架时她都没有这么哭过,并且哭得很悲,哭声很大,三分钟过去了还说不出一句话。赵明山说不要哭,也不要怕,要坚强,还有我赵明山呢!要么我过去看看你。刘琳说千万别过来,就把前前后后的情况在电话上跟赵明山说了一遍,说完了又抹起泪来。赵明山听后,果断地说鉴于丝织厂班子问题严重,情况复杂,要宜早不宜迟,马上召开书记办公会议,请公、检、法、司和纪委一把手都来。你在前边冲锋,我做你后盾。不要怕,滨海这块土地毕竟是共产党的天下,人民的天下,就是天王老子,我赵明山也要把他拉下马。刘琳一边听一边擦干了眼泪。这时,吴景和郭永川几乎同时到达。刘琳边吃大排面,边问郭永川有什么事快说。刘琳认为郭永川与自己搭档多年,人还是本分的,原则性还是比较强的,只是厂长把他晾在那里,他受不了他们就与那一伙同流合污了。他开口便说你在家里找找看,是否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刘琳莫名奇妙,没有理解郭永川的话,说我人堂堂正正,家里清清白白。郭永川说那好,我把有些内部情况跟你汇报一下。
半小时多了他们还没有谈好。赵明山来电话催了两次,刘琳才对郭永川脱改日再谈。
郭永川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偷偷摸摸地溜走了。
第十一章 生死较量
市委书记办公会议是夜间十一点正开始的。半夜开书记办公会议,“文革”以来在滨海市委还是首次。列入书记办公会议的还有纪委书记、检察长、法院院长、公安局长。会上大家有一种严阵以待的气氛。刘琳从三方面把丝织厂的问题作了通报,一是丝织厂的严峻形势,突出讲了企业资不抵债和职工困难及不稳定情绪;二是比较具体地介绍了丝织厂班子暴露出来的腐败问题;三是通报了工作组进驻后工作开展情况S大家听了,包括赵明山都有些吃惊,脸上表情都很严峻。赵明山就让大家都发表发表意见,拿个态度。丁一说丝织厂班子腐败是我市部分国有、二轻企业腐败现象的一个缩影,问题在企业,责任在市里。主要是用人上的失误,用了一些“五毒”俱全的腐败分子,搞跨了一个好端端的企业。赵明山打断丁一的发言,说教训以后慢慢再总结,先谈谈问题怎么解决。丁一说由于丝织厂的问题牵涉到我妻舅,我个人的态度一是按照组织原则,本人坚决回避;二是积极支持市委、市政府对丝织厂作出的任何决定。同时我也建议刘琳同志回避为好,毕竟丝织厂是与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插手其中,对办案不利,对你本人的形象也不好。刘琳淡淡却坚决地说,谢谢丁一同志的提醒,实际上我早已把自己个人的得失甚至生死置之度外了。把话说重点儿,丝织厂的问题不处理彻底,我这个市长也不当了。大家听刘琳把话说到这个程度,脸上的表情就更为严峻,完全是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的那种感觉。就在半小时前,地区检察长给市检察长打过电话,说滨海可能有震惊全国的重大行动,让他等待命令。检察长发言时说,到时候我的压力一定不少。雷国泰问你的压力来自哪里。检察长说现在很难说,口气也是不卑不亢的。由于县市检察长、法院院长以及一些挂常委的公安局长都是副处级,和分管政法的副书记、副县市长同一级别,指挥起来就力度不足了,一般是协调协调。公安局长心里总欠着刘琳一笔帐,一直没有机会偿还,眼前他坚决地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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