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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提闻言道:“无非是怕对方撕破脸来你们学校纠缠影响你们学习不说,还会被同学看笑话嘛。”
“那家人现在已经被山穷水尽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永远别高估了无耻之人的底线。”
云朵愤愤:“她来一次我就敢撵一次,看热闹算什么?真当我们欠了她的?”
江慕提摇摇头:“还不止呢,这只是最轻的,狗急跳墙的事,你们爸也是不想赌那一丝可能性。”
这话还真不是江慕提恐吓她,虽说她有点轻微的被害妄想症,平时又老爱得罪人,所以很多事关自己安全的事,还是想得比较全面的。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她曾经经历过的事实也可以证明她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上辈子轰轰烈烈的家族撕逼大战以她拿了钱和所有亲戚决裂后,也不是真就从此半点膈应事没遇到。
她有个伯伯,平时看着还是挺温和体面的一家子,当然这温和体面在爷爷奶奶为他们家刨失去双亲的孙女的财产,作为利益既得者绝口不提以往的风骨,放任父母在前冲锋陷阵的时候,就看着有意思了。
总之断绝关系之后,没多久大伯家里生意失败,欠下巨债。
爷爷奶奶又登门让她替大伯一家还了债务,讲真那点债务在她这里确实算不了什么。
可她就是不乐意,一家人有手有脚的,欠的也是正规渠道的贷款,只要自己认真工作省吃俭用,也不是还不了债。
但人家第一反应就是不自己努力,降低自己生活品质哪里有从侄女这里抠钱来得轻巧?
因为她的死不松口,爷爷奶奶对她方法都用尽了,最终破口大骂她想逼死自己伯伯一家。
江慕提当时坐在沙发上,对跌坐在地的爷爷奶奶没有半点不忍。
她冷笑:“说得好像让他们欠债的是我一样,是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蠢,那种投资都能相信,我一个小孩子都不会上的当他们巴巴觉得自己能发财呢。”
“以前我爸在的时候,事事指点两句,能帮的地方顺手给他方便,一个个才过上了有房有车的日子,别忘了当初我爸从老家出来打拼的时候,身上不到一百块钱,一大家子人还挤在瓦房里。”
老家农村是那种比较贫困的地区了,走出来的年轻人不少,但真正能带着一大家子发家致富的,她爸在当地也算头一份了。
穷山沟里的小年轻出来打拼,自己工作努力脑子也灵活还善于学习,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混得太差。
一开始什么脏活苦活都做过,搬过钢筋倒过馊水,甚至守过太平间,就因为能省下每个月几百块的房租。
艰难的时候一个馒头就能管一天,这些她爸不会跟自己闺女讲。
喜欢在自己闺女面前维持无所不能的父亲形象呢,是她妈偷偷告诉她的,母女俩有时候看不惯她爸嘚瑟就喜欢背地里讲他糗事。
她妈倒是城里殷实人家的女孩儿,两人机缘巧合下自由恋爱,当时外公外婆对于自己家女儿要嫁给山沟里出来的穷小子是死活不愿意。
不过她爸是真有本事,不坑不骗不用怀孕等等低级手段套住她妈,只自己拼命努力,终于一两年后攒下来足够让外公外婆松口的条件。
如果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大多以惋惜收场的话,她爸妈确实少见的例外,一辈子恩爱亲密,给她一个绝无需憧憬其他的家。
可就是两人去得早,不知道一直靠他们帮扶指点着一起过好日子的亲人,在他们死后会如狼似虎的想吞他女儿的血肉。
江慕提最后道:“如果真要说我想逼死他们,这也没错,毕竟当初你们想逼死我的时候,可毫不含糊。”
然后不理会爷爷奶奶把事情背到自己身上,妄图摘干净大伯一家的念头,直接让家里的保姆把人撵出去了。
等着父母从孙女那儿吸来的血反哺的东西,手上倒是干净,就是心里太脏。
后来大伯一家当然不甘心,堵到她的学校撒泼散播她冷血看着家人死的膈应事不是没有。
不过手脚也麻利,既然闲得每天有空来找事,那就给他们找点事做,让人别这么闲就是了。
事后她大伯走投无路,竟然想出来与人合谋想绑架她的事。
江慕提既然敢跟人撕破脸,就不会傻乎乎的高估人家的底线,那边正商量完,买了工具还没动手,她这边就把掌握的证据递了上去。
再托了点关系,直接送她大伯进去唱铁窗泪了。
她死之前都还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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