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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壁陡。西连滇山,崇山峻岭;东临绝涧,直到沧江,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应是兵家必争之地。”
“商旅贩卒,南来北往。通往京城,定州是必经之地,”高演道,“厄京城之咽喉,厄齐国之要害。”
“如若西方周国,北方突厥起兵扰境,即便拿下朔州,取下幽州,却无法攻下定州,定州已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若能攻下定州,便是攻下京城,攻下大齐,”高演赞赏的看向玉清,问道,“你对薛贯可有了解?”
“只知道他曾是□□皇帝麾下的一名猛将。”她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确实是名猛将,”高演叹道,“先帝帐下有两名虎将,一位是元潜,另一位便是薛贯,两位将军都是少年从军,跟随□□皇帝攻下鹿城,取下芒山。崇和十四年,大军行至泗水,沈薛二人作为前锋,率八百骑兵与敌军相遇,两人以猛虎之势冲出重围,斩杀敌军大将七人,并强行渡江,深入敌军腹部,杀敌数千,自此一战成名。□□皇帝登基后,四方蛮夷扰境,前朝余孽起事,都是此二人平定边境,扫除叛乱。”
“南薛西元,可是指的此二人?”玉清猛然想起,“在凝香楼时,听客人提过,南西边境,全靠两位将军驻守,致使南蛮北周不敢犯境。”
“不错,正是此二人,”高演道,“只可惜,与周交战国时,元将军遭遇伏兵,力战而亡,埋骨青山。”
“怎会遭遇伏兵?”玉清不解。
“现在已无人知晓。”高演摇头。
“听说元将军有谋逆之心,可是真的?”
“谋逆之心?焉知不是奸人陷害,”高演冷笑道,“先帝慧眼如炬,元潜若有谋逆之心,他怎会不知;以先帝的性格,他若真有谋逆之心,必定诛元氏九族。”
他也觉得很奇怪,元潜久经沙场,岂会遭遇伏兵。先皇曾说,论智谋,元潜较之薛贯要略胜一筹。就算遭遇伏兵,虽不能全身而退,但也不至于力战而亡,更何况十万的将士,都没察觉么?据他所知,三军班师回朝时,奏报的死亡人数不过千人,这一战似乎就是等他而来……
“薛将军不是一直镇守南方么,怎会成为定州太守?”
“这是先帝的意思,先帝驾崩前,留下手谕,说是担心薛贯功高震主,革去薛贯卫将军一职,贬为定州太守,”高演笑道,遥看远处的崇山巍峨,双眸下有微不可察的寒意,良久问道,“你可知为什么?”
玉清心中渐渐清亮,“□□皇帝驾崩前,将藩王的封地全部赐在了定州的西北,与此同时,任命薛贯为定州太守,表面上是贬谪,怕他功高震主,实际上是委以重任,目的就是防止藩王谋反。”
高演投来激赏的目光,似笑非笑道“不错,先帝可真的是用心良苦。”
□□皇帝确实用心良苦——皇帝之位,虽意属高演,但太子登基,娄后荣升太后已是定局。知子莫若父,几个儿子的狼子野心,他怎会不知。玉清道,“□□皇帝是你们的父皇,但更是天下的君主,藩王一旦作乱,势必引起朝廷动荡,社稷不稳。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功成与否,暂且不论,但屠戮杀伐,尸骨砌山,已是必然,他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难怪他对定州如此熟悉,看着高演阔遂如深渊的目光,玉清心中也阵阵悲凉,定州易守难攻,若是那天,高演要挥兵南下,定州怕是生死一役,攻下便是成王,是生;攻不下,便是败寇,是死。
马车颠簸,玉清昏昏欲睡,却见高演手中拿出一只祖母绿玉镯,莹润碧绿,一怔,“怎么会在你这里。”
百日宴那日,她身上并无他物,便取下腕上玉镯作为见面礼送给了孩子。
“薛贯认为此物贵重,不敢接受,”高演说道,望着玉清,目中有微不可察的感激,“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薛贯此人忠心耿耿,心中只有皇上,怎么会接受你的赠礼。”
这只玉镯价值连城,她确有笼络之心。玉清淡淡一笑,“是我看低了他。”
“他虽没接受玉镯,但却请我为孩子取名。”
“是么,什么名字?”
“单名忠字。”
“好名字,单单一个忠字,既是对孩子的期许,也是对薛贯的嘉奖,”抬眸看向高演,高演双眸无限笑意,玉清也渐渐笑意甚浓,点头佩服,“这个忠字,怕是还有愚忠的意思。”
高演得意一笑,卷帘望向车外。远处山峰高耸连绵入云,青峰淡绿在金秋骄阳只落得瘦比黄花,近处山峰错落,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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