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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毛毛虫样的疤痕,两家人在那场打斗中谁也不欠谁,扯平;加之林易渺肯定不会看上那个百无一用的董琳丽,更不会有木家敏所猜想的那种龃龊事。五千元没有换来木家敏的原谅,他直怨林易渺自讨其辱把钱打了水漂。
林易渺说不管幺叔怎么恨我,我只求内心无愧,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
木家直则后悔当初不该让董琳丽去照料车祸中受重伤的林易渺,害得生了这么多事,让林易渺春节也回不了家。
林易渺喜欢一个人的春节,没有人打扰,他可以整天整天地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这样无所顾虑的日子如闰年闰月那样珍贵。他本是恋家的人,但现在不了,乡下的家、租来的家、按揭的新家都留给他难言的伤害,都不是他安心的港湾。记得幺爸瞎眼后发誓要摘掉他一只眼,父亲逼他离家出逃以免闹得一家人都去坐牢,在送他上火车时还怨他“走了好,在家里总不安宁”。他也不想再回利音,害怕有谁在路上认出他就是那个闹婚的高考状元、离家出走的北大生、遭遇特大车祸的幸存者、又放弃再次高考的怪学生,这些事情加在他身上,他有着摆脱不了的压力感。他也更怕亲戚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以为他和董琳丽有什么关系。被人误解的感觉真恶心,一个人的日子真可心!
这样的逍遥日子里,他一头扎入了股票里。他习惯用专注其它事情的方式稀释自己抹不去的烦忧。
自从知道了姜彩墨弟弟的经历之后,他对可以产生财富神话的证券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想还有什么事能比一万变千万的事更有挑战性和传奇性呢?他是个对数字很敏感的人,电话号码说一遍就会记得,亲友的电话只要拨过一次就能记住半年,如果让他打麻将和扑克他无师自通地就能分析出对方手中的牌。当他真正意识到证券业就是以数字说话的行业时,莫名地就对它有了好感,觉得这会是他的一条出路,说不定哪天也会让自己手中的一万变两万,变四万,变八万……是的,这才是他未来的生活与事业,欧迪终究是要长大的,即使这次期末进了年级前十名也会很快不需要他,他得为今后作打算。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是片浮萍,总会想想下一站会停泊在哪里。
这段时间他一直关心着股市,对股票理论作了一番了解,越觉得那不只是有钱人的冒险,更象是平常百姓的刺激游戏,花上千元就能在那里过把瘾,自己何乐而不为?为了来点真抢实弹的作战,他对姜彩墨谎称办张银行卡把身份证取回一用,在华西证券开了个股票帐户,偷偷炒股。过后,他趁着电视里一则股市新闻当着姜彩墨的面提起了股票,以试探她对自己炒股的态度,故意说了句“现在炒股好象收益不错”。姜彩墨立即就给了他一个斩钉截铁的回复:“那不是普通人玩的!散户都是自作聪明!”他就知道了,在她眼里,弟弟不普通,他是普通的,炒股适合她弟弟,与他无关。他见姜彩墨压根儿没有支持他炒股的念头,只好瞒着她炒。他先投入了两千元试手,涨跌中小有收获,陡涨陡落的刺激如过山车很过瘾。为了不让姜彩墨发现,他平时习惯藏在网吧里看股票消息,并不敢在屋里看证券书,像做地下工作。
一个人的春节,他就在欧迪的电脑上痛快地浏览股票网站,读那些股评文章,没人会干涉他,他也就没日没夜地兴奋着,金山银山似乎近在咫尺。姜彩墨的弟弟在熊市能炒出那么好的业绩,他想自己不会差多少,也许哪天就会踩着上涨的梯子一步步登上去,成为炒股高手,不再为生活发愁。
股市在春节休市,不能实盘操作,他看得心满意足了,一闲歇下来就会想起梁芝洁,那个一直藏在心底带给他光明与黑暗的人。夜晚的记忆尤其清醒,夜晚的感觉尤其灵敏,他又想写点什么排遣这挥之不去的烦忧。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平日里从不谈及自己的感情像个清心寡欲的男人,一旦写起文字来就离不了感情成了多情的女人。
离梁芝洁那场婚礼有整整两年了,他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否过得幸福,是否有了孩子,是否也这样深深地想过他,甚至为他也吸过女士烟……两年,时间分不清是慢还是快,他想她依旧却无人可诉,只有用文字去表达。他好希望她能看见这些文字,能读懂那个叫“高原愁”的人就是他,文中一直化名为“洁”的女子就是她,他一直在为她而写,写对她的怀念,写失去她的痛苦与挫折。有人说,忘记深爱的人至少要三年,他想自己至少还要用一年时间去忘记,但他能那么快地忘掉她吗?如果不能,他希望有谁来代替她,就象黄麦麦那样,只可恨老天连黄麦麦也夺走了。谁又能真正地代替她?茫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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