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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再斟一杯酒,执杯相对,平声说道:“张先生,官邸事件能够平和收场,归根结底得谢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站出来为我作证,今朝我已没命坐在这席上了。这一杯酒,我敬你。”说罢,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张子骞见对方庄重有礼亦豪情万丈,不由得万分动容,也效仿那豪迈之举,执杯仰头,一瞬饮干,但闻“咳咳咳”一阵猛咳,一张脸霎时红到了脖子根。
张子骞如此动容不无道理,若不是白九棠花时间为他“翻案”,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官邸若无囚犯又何来事端?也就是说白九棠的牢狱之灾起因在他身上。
想到自己这“导火索”的身份,张子骞万分愧疚的说道:“白老板,您千万别这么说说实话,我今次来,是专程来会您的。只因实在没勇气登您的家门,所以才借杜公馆一方宝地向您致歉和致谢”
白九棠听得一头雾水,愣愣的说道:“专程来会我?致什么歉?致什么谢?”
张子骞面带愧色的泛起了一丝苦笑,“官邸事件本不至于如此,若非白老板大费周折为求真相,又怎会引来后面的事端……这件事,须致歉”
语毕,音色低哑的眨了眨眼,再度说道:“我亦得知白老板事后曾再登牟府,将恩公当年的罪证拿出来,要求他老人家不再追究此事,白老板事事为我张某考虑周全,我张某真是无以言表的感动……这件事,须致谢”
白九棠听到这里明白了过来,当即乏力的翻了翻眼帘。
——想不到今时今日还有这等人,只记得阎君做了件善事,不记得阎君始终是阎君。
官邸的存在,是以扣留、监禁、甚至残杀为目的,主事者为此而入狱,也算不上冤枉,若真要喊冤,也冤在内鬼身上,跟他张子骞有多大干系?何必要往自己身上揽事?
再则当初复登牟府,本意只是想探探口风、做做铺垫,哪晓得姓牟的老头抬出其师来说事,害他亮了底牌来反击,顺带撂了一堆要求,半哄半逼要人家答应,这事办得如此潦草,怎么一到了张子骞那里,就变成“考虑周全”了?
眼见着张子骞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白九棠毛骨悚然的退开了身姿,压着声音喝斥道:“你这是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快把那泪收起来”
张子骞闻言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脸,意犹未尽的吸吸鼻子,说道:“只可惜百无一用是书生,不然我张某人必为白老板一效犬马之劳”
白九棠扭着眉头胆寒的瞅着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为了终止这诡秘的情感桥段,便大力摆了摆手说道:“唉……好了好了别跟个娘娘腔似的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眼下正缺个财务司,反正你也没事做,不如就你来吧”
就这么着,舞厅还没开起来。大班也有了、财务司也有了。
……
……
……
杜月笙得知门生想办舞厅,万事俱备只差铜钿,他本是有心支援,哪想却碰了个软钉子。看来门生铁了心自己搞,这就怪不得差铜钿了。
时逢杜月笙有心结交英租界闻人严九龄,亦在紧锣旗鼓的邀之会面,转而便将门生的这档子事放下了。心想他若有需要必会开口,也不用为师的屁颠颠侯着。
正月十七,黄金荣在府上设宴,将陆连奎叫来和白九棠见面。席间谈的自然是进驻爵门的相关事宜。由于有黄金荣坐镇,双方谈得非常顺畅,白九棠将红利、分成、具体事务等等逐一讲明,陆连奎偶尔提出己见,大部分时间在倾听。
上黄门赴宴,苏三自当同往,饭后男人转到茶室去吃茶,女人则跟着林桂生去棋牌室打牌。
虽然李志青是个让人见了不舒服的角色,但加上陆连奎的太太正好四个女人在场,总不能当面另寻牌搭吧?
一个屋檐下转来转去,老爷子的面子还得顾及,加之李志青打理黄门内务,这实权也不小,苏林二人对看一眼,只当嫌人不存在,相视一笑开了局。
林桂生年轻的时候亦不漂亮,年老色衰之后便更显平常,自从黄门爆出了公媳丑闻后,她的自尊心可没少受伤,虽说一味将李志青呼来喝去,可内心那种自卑自怜,却一直隐约浮在脸上。
李志青素日怕林桂生怕得紧,在她跟前大气也不敢出,可是眉目间那一抹得意,倒不曾藏得多仔细,这不,苏三就瞅出来了。
番外 『第198话』你还有什么秘密?
『第198话』你还有什么秘密?
先声夺人不是苏三的属性,语言暴力亦非淑**技能,本是长于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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