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3/4 页)
不伦不类的说辞一介女子大半夜流连烟花地这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给我走”
这一声喝斥恰到好处,苏三急忙顺着家公支来的梯子往下滑,一边草草应声施礼,一边惶惶伺机闪离。
杜月笙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意,竟出人意料的发出了一串浅笑,“哈哈哈……九棠这太太娶得有意思”
季云卿是个老封建老顽固,哪里容得他人调笑自家儿媳,此刻也不管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状况有多奇异,只管拔转身形,朝杜月笙阴霾喝斥:“杜老五,你这话什么意思?”
杜氏原本坐在沙发上,倒是不失儒雅的风范,撩袍起身,先施礼,后说笑,“云卿兄,你别这么大的火气嘛你别忘了苏三是白家的媳妇,我们作为尊长,只能适度提点,不能施予训斥,这些个小事,自当让她自己拿主意。”
一席话说得季云卿哑口无言,杜老五从来都是个狡猾的角色,惯常以笑脸攻击人,明明知晓白季二人关系匪浅,却偏偏要扮迷糊揭疮疤,让人难堪且发不起话。
苏三见公公脸色难看,只好豁出去帮腔道:“其实也不尽然,我们做晚辈的全凭长辈指路,不受点训诫怎么行,季师叔教训得是,身为女子就得遵循女教,我这规矩是学得不到家。”
说罢,横下心来转向杜月笙,视点低低的落在地下,彬彬有礼的说道:“杜师傅,我这就告辞了,还劳您看着九棠,有您在的场合轮不到**心,全都拜托给您了。”
语毕,微微欠了欠身,在杜氏那哑然失笑的表情中,盈盈拜别顾竹轩,末了,带着永昆二位兄弟撤离了。
都说媳妇是夫家的人,看来这话真不假,公公不敌,儿媳发兵,一败一胜,算是扯平。杜月笙挑眉望着叔嫂三人的背影,瘪瘪嘴笑了。这白苏氏将夫君抬出来说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白九棠曾向季云卿拍过胸脯,说是要以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来打动薛浦龄,以期获得他的首肯和支持,而这所谓的不能拒绝的理由,便是以十万大洋的年俸做担保。
——担保换血行动不影响正常盈利,担保不生其他事端免遭当局打击,担保年度利润上涨百分之十五至二十,担保三年之内他白九棠不辞其职。
说实话,揣到流氓兜里的钱就跟喂到豺狗嘴里的肉一样,玩转黑白两道的薛浦龄这还是头一回遇到流氓倒贴的奇事。
说季云卿与薛浦龄关系了得,那是不假,不过生意人以盈利为重,若非白某人出此狠招,薛浦龄怎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究其薛老的心境,其一是好奇,其二是在“试金”。
这其一是不明白一介抱台脚的小流氓何必要这么较真,这其二是打从心底喜爱这种拼命三郎,想给他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
倘若白门后生干得好,将来不乏为一把赚钱的好手;倘若察觉该后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那便罚了他的年俸将他撵回去“种田”吧。
总之,薛浦龄跟季云卿说起此事来,不外乎是一副精于计算的样子,但季云卿深深明白,首肯此事乃情义之举。
十万大洋的年俸能跟一间赌场的盈亏划等号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中国是个人情大国,古往今来、历来如此,有关系总比没关系好,有个在道上叱咤风云的爹,不比商贾名门带来的效应差,然九棠有志,得人赏识,省了老爷子去求人。
刚迈出清盘计划的第一步,渣打银行的十万大洋便没了,苏三这个管家婆真是“有歹势”,果如己言:进账不曾有,支出倒不少。
不过,要挺夫君出头就得有所付出,紧把着存款不放是不行的,于是人前还得佯装豪情洒脱,人后则拖着鼻涕捶胸顿足。
面临出局的谭绍良其实一早就看清了局势,他深知自己处于被动的境地,法大衙门是一个认钱不认法的地方,没银子的人就算是无罪也不能开释,谭氏党羽出生平平,断无掷金卖命的豪举,极有可能自求脱身供出内情。
其实谭绍良不是没想过使银子走关系将其弄出来,亦或是使银子走关系将其弄死在里面,但黄金荣的态度让人迷惑不已,忽而不闻不问晾在一边,忽而又公事公办严阵待之,连亲近的部属都揣摩不到“圣意”,不明白督察长要将此案办成什么样子。这般情形下,如贸贸然行动,指不定死得更惨,还不如按兵不动再作打算。
事到如今,江面上看似风平浪静,觉察不出有何端倪,但谁晓得江面下有什么动静?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谭绍良只求快些尘埃落定,不管有什么样的结局皆好过惶惶不可终日的“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