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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在问宣帝,问他想听哪支曲子,宣帝开口,望向霍光,意示征询:“今晚既为霍卿洗尘,不若就听那首《大风歌》,未知霍卿意下如何?”
霍光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跟皇帝唱反调,乐师正待奏乐,舞婢yu入殿伴舞,宣帝却道:“《大风歌》本昂扬慷慨之音,由女子舞来反倒显得扭捏造作。”
话音未落,便跟约好了似的,司马洛起身,“臣愿随歌舞剑,以助酒兴。”
宣帝当即鼓掌称善,“洛jing擅剑术,远近皆知,由洛舞剑助兴,便是再好不过了。”
算不上什么新招,不过就是宣帝版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借舞剑之名,行刺杀之实。
该发生的,到底是要发生了!
呵呵,我也感觉到了,有的地方是有点啰嗦,是我把握得不太到位吧。抱歉哪,这几天一直熬夜,jing神实在跟不上,今天只能两更抱歉
正文 86。 (六十五)终见霍光下 字数:1898
早就知道,我头上的钗,改变不了什么。绝望的人,为什么还会感到失望?是我在抱最后一丝侥幸吗?终究,连这最后一丝侥幸,也像肥皂泡般幻灭了。死死地yao住下唇,直到尝出血的腥涩,才勉强克制住了情绪,起码维持表面的平静。
可怜那霍光丝毫不知大难已临头,犹自在宣帝夸赞司马洛剑术的时候,不屑着嘴角,冷哼连连。
司马洛揪住他的冷哼,“看大司马的神情,似极其不以为然。却不知,大司马不以为然的,是洛,抑或陛下之言?”
霍光立时沉了脸色,“司马洛,你这奸险小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司马洛毫不动气,淡淡一笑,“原来,在大司马眼里,洛只是个奸险小人。难怪大司马拒洛于千里之外,甚至严jin洛接近霍府半步。”
眼看着霍光就要怒极翻脸,这时候便轮到汉宣帝出来做和事佬,“二位卿家,同殿为臣,缘何要弄到如此剑拔弩张不可收拾之地?其实二位卿家的心结,朕已了然于心。霍卿,以洛之人品才学,俱是上上之选,霍卿又何必固执己见,拆散一对美满姻缘?不若就由朕替洛来保这个媒——”
“陛下——”霍光居然出声硬生生地打断了汉宣帝,三朝元老果然底气十足,“陛下好意,霍某心领。只是山鸡焉可配彩雀,霍某断不可就此葬送小女终身。”
司马洛趁机也寒了声线,“大司马未免欺人太甚!”
霍光冷笑,语带鄙夷,“司马洛,我霍光就是将女儿配与市井贩夫,也比嫁给你这粉面弄臣强上百倍。”
“好了,好了,今日设宴乃是犒劳大司马,其他事留待日后再议。”
宣帝摆出天子的威严,一锤定音,将两虎相争扼杀在摇篮里。车骑将军张安世与萧屹亦随后附和。
我冷眼旁观,几乎忍不住要为宣帝和司马洛的jing湛演技喝一声彩。
真真正正的滴水不漏,临到最后关头,还不忘完善细节,大大增加了这出“无缘翁婿、因情杀霍”戏码的可信度。
又拖了两个直接目击证人,或许萧屹的话不够分量。但我听萧屹提过,那个张安世,却是霍光的心腹,是霍氏权力集团的核心人物,由他嘴里说出来,霍家人自然深信不疑。
霍光买宣帝的面子,不再跟司马洛计较,司马洛却是得理不让,阴阴柔柔地笑,一语双关,话里有话,“士可杀而不可辱,洛定会叫大司马后悔方才对洛的种种言辞。”
画龙点睛的一笔。或许目前,在场的几位还不能理解他那话外之音,等再过一会儿,这一句便会成为司马洛泄私愤杀人最有力的证词。
自此,虽说没有消除我所提到的破绽,却在极大程度上降低了破绽被发现的可能性。
对于司马洛的挑衅,霍光本来立刻便要发作,但恰在此时,乐声响起,侍者奉上长剑,司马洛抽剑出鞘,随乐起舞,在旋身之际,最后偷空瞧了我一眼,仍是看向我髻上的发钗。却也只是看了看罢了,舞剑的动作并未见丝毫迟疑。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尽管我觉得我已心如死水,但那死水却因着渐渐激昂的音乐,而搅动翻腾,翻腾成汹涌澎湃巨浪滔天。
事到临头,才发现,我根本没勇气去看那一幕,看司马洛步专诸后尘的那一幕。闭上眼,依节奏唱着那支《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风歌》是汉高祖刘邦战胜项羽夺得天下后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