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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队长,追吗?”
李元文没好气的,“多晚跑的都不知道,往那追?我就不信,谁能从我手心跑出去!”
绕回大门口,李元文踏进院子忽然灵机一动,停住脚步叮嘱张树桐,“告诉下去,把那儿弄严实了留着有用,谁也不许说出去!”
花筱翠捯饬的像个阔太太,强子穿着李元文的裤褂,怀里揣着侦缉队的证件,活像花筱翠的随从。正当李元文率领他的手下,满院子搜查的时候,她们乘坐的火车快到独流车站了。车厢内空荡荡的,一个鬼子和查票的走来,“哪儿下车?”花筱翠示意强子拿出车票,“就这一站。”强子递过车票。
鬼子问:“什么的干活。”
强子指指身上的衣服,“侦缉队的干活,俺婶子到天津看病,趁晚上不当班送婶子回家。”
鬼子又问花筱翠:“你的?”
花筱翠不动声色的说:“俺在古善人宅院当女管家。”
没有任何破绽,此时火车已经靠站,查票的说:“已经到站了,停车时间短,赶紧下车吧。”强子接过车票,“谢谢你老,没带嘛东西,就一个箱子挺爽神的,抬屁股就走。”二人无惊无险的下了火车。
可是,下了火车,整个世界黑成一团,她们该往哪去呢?往哪里投奔才是他们的归宿啊!
正文 四十一回悲曲祭夫了心愿;红颜悬梁险丧身二
(更新时间:2006…11…16 16:17:00 本章字数:2957)
真是怪了,花筱翠进村竟然没有遇见任何人,兴许有人看见她早早躲起来了?这就不知道了。她回到自己的宅院,跟过去过日子一样,先把院子收拾干净才回屋归置里面。屋里的陈设依旧,只是掀锅锅干、翻盆盆净,失落地坐在炕上缓不过神来。她想,早晚得跟村里人见面,早让人们知道早松心,省得冷不丁一露面把人吓一跳。
让人知道自己回来了,不能站在门口吆喝,“跟野汉子跑的花筱翠回来啦!”那是神经病,不能吆喝。办法很简单,灶堂里边添把柴禾烟囱一冒烟,全村就知道这家来人了。真是想嘛来嘛,自己正这么想着,忽听院子外头有人扔进来两捆柴禾。等花筱翠出屋去看,扔柴禾的两人跑远了。这么多年即使打了照面,花筱翠未必认得出来,那是小二德子和小三德子,现在都是大老爷们了。
花筱翠也不管谁送的柴禾,抱到院子原来放柴禾的老地界,回到屋子点着大灶,烧了满满一锅水。这时候她还没工夫去想,过了这么多年,为嘛水缸还是满的。直到她收拾里屋,发现摞在炕上的被褥,才意识到这里有人住过。
李元文当初送给她的小镜子,还在窗台上放着,拿起来看看上面蒙着尘土,镜子背面的喜鹊登梅图已经褪色。她对着镜子用梳子梳了几下头发,不由得流下泪水,似乎这面镜子勾起她的心思。外屋水开了,赶紧扔下镜子舀水洗了把脸。她想,多要紧的事等着办,也得想办法弄口吃的。
外间屋除了水缸,几乎没有嘛正经物件,这不免使她回忆起曾经红火的日子。跟煎饼秃一起过日子的时候,凭着一家三口的勤劳,虽不是多么富足,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儿。每天,秃子挑着担子出摊,自己在家也有干不完的活计,养鸡喂鸭收拾院子洗洗涮涮,还要泡豆子磨豆子。快下街的时候,又忙活着伺候爷俩的晚饭,想着法地变换伙食。每当爷俩回来,不等到见到人影儿,就会听见儿子喊叫:“娘,俺们回来了!”哎呀,听到那脆生的喊娘声音,别提多醉人了,生生把人能醉迷糊了。
她正陶醉在美好回忆中,发现墙角堆着几个使唤篮子,有个篮子里面还有些杂豆,闻了闻都发霉了,不知道哪辈子放进去的。那几个篮子全都糟了,只能当柴禾烧了,提起来想扔到柴禾垛上去。不成想,提起篮子赫然一对儿小石磨,这分明就是杀人陈尸的罪证!拿在手中的篮子掉在地上,两腿发软坐在灶台上,望着小石磨子愣神。
这对小石磨子,在古典宅院里放了很久,后来罗氏看见心里总发毛,古典本想让德旺再扔到河里去,德旺舍不得,私自做主带回村来了。王警长知道后,说这是罪证到嘛时候也不能丢,这才又物归原主,放到这儿存起来了。
冒着风险回到二十一里堡,花筱翠谋划了好多日子,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都想到了,一对小磨子还不至于把她击倒。坐在灶台上掉了会儿眼泪,拿出在街上买的干粮填饱肚子,按照打定的主意去给煎饼秃上坟。那天领着赖五上街买衣裳的时候,有意套话,煎饼秃埋在哪儿,出门怎么走,坟前有嘛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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