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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内任他摆弄,半眯着眼说:“多谢你呀,陆生,出手阔绰,顶得上本港富商,我要不要去选港姐,抬高身价?”
水的温度刚刚好,他拿花洒冲洗她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下半身,“你敢去,打断你腿。”
温玉微微喘息,“你最好杀了我。”
他对洗澡工作态度认真,事后将她擦干扔去大床,温玉裹着被闷不吭声,他似乎有些歉疚,想要上前来哄,却找不到要领。只好隔着被环住她,“又生气?最多我下次轻轻的。”
她不理他,他继续说:“周末我约了经济看房,想要哪一间,你自己选。”
忍不住亲一亲她耳后一片粉白皮肤,笑得心满意足,“地点在温哥华,物美价廉,你喜欢动物,到时我们多养两只,你喜欢哪一种?”
“周末我和同学约好要去看鱼。”
“那改下周末,不急,有钱,让他们等。”
午后,他照样与顾少大平汕尾仔在书房开会,窗帘已换新,地毯也已送洗,香水撒过半瓶,顾少一进门便喷嚏不断,大平叫嚷着要开窗开窗,都要归功于生闷气埋头打扫的温玉。
卧底已锁定目标,几人商议,预备放线钓鱼,再收网,等差佬自投罗网。
尤美贤与温妍无处可去,再转回大太居所,两母女联合吵得大太要发脑中风,尔后温广海穿一件旧衬衫没精打采出门来,叫尤美贤滚,教训温妍,你姓温,我就不能不管你,但你再出去丢人现眼,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似乎跟他姓温仍是三生有幸,前世修来,从不低头看看自己,还剩几斤几两重。
末尾还要骂大太,一点点小事闹到人尽皆知,街坊都出来看热闹,丢不丢人?买菜没有?做饭呀八婆。
谁还记得马来富商长女欧玉芬,六十年代一家有女百家求的风光,她差一点嫁到台湾,成上将夫人。
然而温玉未料到的是,会有一天,她需要独自面对戚美珍。从前她与她不过路人而已,但现在她是万人唾弃的第三者,而她呢,风风光光气派十足的正房太太,温玉有一万张嘴依然百口莫辩,戚美珍只需擦一擦眼角,欲言又止,自然有千万舆论为她讨伐罪人。
红色高跟鞋敲打地面,叮叮咚咚招来四周目光,露天咖啡屋,棕色小圆桌与深绿色遮阳棚,戚美珍穿一身墨兰收腰套装,阴雨天带一顶夸张的英式遮阳帽,而对桌的温玉领着书包,校服未改,浅蓝色发带绑一个松松马尾,碎发落下,跟随斜阳晚风亲吻侧脸。
服务生点单,戚美珍征询温玉意见,一杯中国茶一杯卡布奇诺,戚美珍一开口,又同她谈年龄,“你看,女人多奇妙,一杯饮料都能泄露年龄。”
温玉到底年轻,受不了拐弯抹角漫无目的闲扯,率先进入主题,“你约我来,不会只为了羞辱我,再扇我耳光这样简单?”
“呵——”戚美珍抽出一支雪白细长的女士香烟来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身体微微后仰,露出尖细的下颌,再另加一个妩媚艳丽的笑,即刻成为电影中女魔王的经典场景,笑过之后即刻发力,“我同他早有默契,结婚前就知道温小姐存在。你明白他,陆显这样的男人,一路来早被女人宠坏,除了他那个自以为圣洁的初恋,二十几年没对谁动过心,我也没时间担心他这些。”
温玉敏感警惕,听一两个词就明白戚美珍要来做什么,到底现实是现实,无论梦做得再美,总有一日要被现实撕裂。
“陆太想说什么,不如开门见山。我两个关系尴尬,实在不必装模作样。”
戚美珍慢悠悠点燃香烟,啧啧摇头,感叹道:“妹妹仔,一刻都等不得。我是偶发善心,想要帮帮你而已,免得小妹妹弥足深陷,一片真心相付,到时一分手,闹出个你死我活,我和他都麻烦。”
“这件事,你劝我不如去劝他,更有效。”
戚美珍扬眉,“我知道他用什么留你,你觉得我会那么无聊,跟秦子山说你的事?”
“事无不可能。”
“啧啧啧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知不知道你跟秦子山在包房里纠缠时,他就在隔壁听呀,你说一句话,喊一声痛,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打定主意要玩一箭双雕,宁愿你被秦子山强jian都不出手,你看,有时候男人狠下心,比野兽更可怕。”
最丑陋一面都揭开,还有什么不敢听?温玉索性坐定了,听她长篇大论娓娓道来。
“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同,陆显身边多少女人,不必他开口,招一招手就上床。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抓住你不放手,你想过没有?”问完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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