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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再门生敢有句放肆的笑话儿以老师的古道处在这有天五日的地方只怕往后还得预备个几千银子赔赔定不得呢!";安老爷听了哑然大笑。因见他办得这样妥当又说得这样恳切不好再推。便说道:";我说你不过就是这样罢我和你也说不到却之不恭却是受了有愧了。";那乌大人又谦虚了一番。话完便向了那家人使了个眼色那家人齐退下去连戴勤等一并招呼开彼此会意也都躲在院门外坐下喝茶吃烟闲话。那位典史老爷见钦差来拜安老爷不知怎样恭维恭维才好忙忙的换上褂子弄了一壶茶跟了个衙役亲自送来让家丁们喝也为趁便探听探听消息。谁想大家都堵着门坐着呢不得进去。他一面让茶一面搭讪着就要同坐。戴勤先站起来说道:";郝老爷你请治公罢。你在这里我们不好坐同你一处坐主人知道也必嗔责。茶这里有郝老爷别费心了。";那典史看这光景料是打不进去只得周旋一阵把那壶茶送给轿夫喝去了。
安老爷见乌大人把人支开料是有话说了只见他低声道:";门生此来却不专为这事;现在奉旨到此访察一桩公事一路也访得些情形未敢为据所以来请示老师老师知之必
确。";安老爷忙问何事。乌大爷道:";此地河台被御史参了一本说他怎的待属员以趋奉为贤员以诚朴为无用演戏作寿受贿婪赃侵冒钱粮偷工减料以致官场短气习俗靡颓等情参得十分厉害。这事关系甚大门生初次奉差有此不得主意所以讨老师教导。";安老爷听了这话沉了一沉说:";克斋这话既承你以我为识途老马我却有无多的几句话只恐你不信。";因说道:";我到此不久就到邳州、高堰署了两回事河台的行止我都不得深知。
至于我之被参事屑因公此中毫无屈抑。你如今既奉命而来我以为国法不可不执国礼也不可不顾察事不得不精存心又不可不厚老贤弟以为何如?";乌大人觉得安老爷受了那河台无限的屈抑岂五个不平之鸣?谁知他竟无一字怨尤益加佩服老师的学识难度。说了几句闲话起身告辞。安老爷道:";我可不能看你去也不便差人到公馆里改日长谈罢。";说着送到院门不便望外再送。
那山阳县知县得了这个信早差人禀知河台说:";钦差在县里和安老爷长谈。";那河台倒是一惊才要问话听得头门炮响钦差早巳到门连忙开暖阁迎了出来。见那钦差仍是春风满面说:";才望了望敝老师来迟了一步。";说着一路进来坐下。可奈他绝口不谈公事至要紧的话。问的是淮安膏药那铺子里的好?竹沥涤痰丸那铺子里的真?河台也只得顺着答应一番因便装着糊涂问道:";方才说贵老师是那一位?";乌大人道:";就是被参的安令。";河台连忙道:";这位安水心先生老成练达为守兼优是此地第一贤员。无奈官运平常可巧的遇见这等个不巧的事情现在我们大家替他打算众擎易举已有个成数了不日便可奉请开复。";乌大人道:";这倒不敢劳大人费心。他世兄已经从京里变产而来大约可以了结公事。况且敝老师是位一介不苟的便承大人费心他也未必敢领。";河台听了大失所望。
钦差坐了一刻便告辞进了公馆。那时后面官船已到几位随带司员也赶了来。那些地方官钦差都请在一处公同一见。
应酬已毕稍微歇息吃些东西早下一角文书提河台的文武巡捕、管门管帐家丁。须臾拿到便封了门照着那言官指参的款迹连夜熬审起来。从来说:";人情似铁官法如炉。";况且随带的那些司员又都是些精明强干、久经参案的能员哪消几日早问出许多赃款来。钦差一面行文仍用名帖去请河台过来说话。
不一时河台已到。钦差照旧以客礼相待让座送茶已毕便将廷寄并那御史的参摺和他的巡捕、家丁的口供送给他看。
河台一看方才如梦方醒只吓得他面如金纸目瞪口呆;又见上面有如果审有赃款即传旨革职所有南河河道总督即着乌明阿暂署的话。他慌忙看完摘了帽子向上跪倒磕头;口称他的名字说:";犯官谈尔音昏聩糊涂辜负天恩但求重重的治罪并罚锾报效。";原来那时候有个罚锾助饷助工的功令只因朝廷深知督抚的丰厚那时的风气淳朴督抚也不避丰厚之名每逢获罪都求报效若干银子助工助饷也为图轻减罪名所以他才有这番举动。说罢起来戴上帽子。
乌大人道:";请大人具个亲供便是自认罚锾也得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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